左右都得撕破臉,不爭來早與來遲。
在眾人的矚目下,我笑著一彈指,酒碗再次翻倒,裡邊的耳環骨碌碌滾了出來,直向桌邊滾了過去。
那苗女臉色大變,怒哼一聲揮手抄住了耳環,纖纖玉手一陣揉搓,將耳環搓成了一個銀球,然後直接扔進酒罈,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將酒罈往桌上狠狠一頓,轉身就走。
“等等!”
我冷冷的對她笑道:“這份大禮,你還是拿回去的好!”
她身形猛的一頓,轉過身,臉上閃過一絲駭然。
席間眾人也都一臉愕然,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
季果果更是緊張的暗暗扯了扯我的袖子,示意我別太過分。
但就在其他人都以為她會當場翻臉的時候,她卻上來抱起酒罈,一聲不吭的走了。
季果果這才鬆開了扯著我的手:“大哥你……”
我淡淡的道:“她是個蠱師。”
這話一出,我身邊的人全都神色微變。
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包括洛凝風和陸長孝在內,都沒識穿她這層身份。
若非我一直緊盯著她的手,可能也會忽略過去。
這賤人拉攏我不成,竟藉著揉搓耳環之際,在那耳環上下了蠱!
儘管不知道是什麼蠱,可那一絲微弱的氣息還是被我察覺到了,耳環杯丟進酒罈之後,整個酒罈的氣息都變了,若是任由那壇酒擺在這裡,即便沒人去喝,裡邊的東西也會悄然飄散出來,我雖沒事,但真境以下必然無人可以倖免!
眾人也都聽懂了我的意思,洛凝風臉色陰沉的道:“想不到左江寨這麼急不可耐。”
我冷笑:“未必就是那邊的意思,或許是她惱羞成怒,擅作主張。”
果然,就見那女人回去沒一會兒工夫,本來跟她很親熱的那個青年抬手就是一巴掌,把她扇得仰倒在座位上,顯然是她沒按他的指示來,否則就算拉攏不成,也不至於在眾目睽睽之下受這樣的教訓。
季果果可能此時才注意到那個青年的存在,驚魂不定的道:“那個人……就是皮益。”
我聽了這話,笑了:“我說她怎麼會擅作主張,原來不是惱羞成怒,是嫉妒我們果果。”
季果果不信,指著自己的小鼻子:“嫉妒我?”
“可不是,西戕要是輸了鬥牛,你可就成了皮益的正牌夫人,我看她是自忖左江必勝,所以才想先下手為強,除掉你這個潛在的情敵呢!”
洛凝風聞言露出恍然之色,衝我挑起了大拇指:“楊導分析的靠譜。”
“這皮益看來也是個心胸狹隘之輩,他派這女人過來,也是想試探你和果果究竟是什麼關係,你要是給他來個色授魂與,跟那女人下場對歌,他或許就放心了。”
隨即他卻笑看著季果果:“小果果,你家大人豈會不知皮益的秉性,他們讓你坐到這邊來,怕是也沒安什麼好心吧?說吧,是想禍水東引呢,還是讓你使美人計來的?”
季果果本來還是一臉驚訝的模樣,可被他這麼一說,頓時小臉發紅,低頭不敢再看我們。
我哈哈一笑:“是又如何,要是苗王捨得用他的寶貝閨女施美人計,那老子便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