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會現身,“苦口婆心”的勸我們滾犢子,別在這個時候給他們添亂。
弄清楚這些,我也算鬆了口氣。
應該用不著立刻跟他們動手了,要是現在就跟他們打起來,後邊的事情,還真不好辦。
“我們就是想看個熱鬧,善大夫沒必要這麼緊張。你回去和苗王說說,告訴他,我們只是恰好路過,並不想插手你們苗寨的事情,就把我們當普通遊客好了。”
善岐聞言卻怒哼一聲:“借你們漢人一句話,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趕緊給我滾!”
他這話出口的同時,身邊的兩人同時苗刀出鞘,一下穿透了椅背,頂在了我和謝志堅的後背上,我能清楚的感覺到刀尖穿透了我的作戰服,抵在皮肉上的輕微刺痛。
不得不說,這兩個苗人的身手確實不錯。
隔著厚厚的座椅,居然能讓刀尖穿透我的衣服,直抵皮肉,卻未傷我分毫,這分寸拿捏得太好了,用刀的水平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就連前邊那個開車的,也是個老手,車裡頭劍拔弩張的,他卻還能把車開得這麼穩當,沒經過點風浪,還真不可能有這等心理素質。
不過他們卻不知道,論玩刀,老子足夠當他們祖宗!
我冷笑:“我們漢人還有句話,叫狗咬呂洞賓!”
話音未落,我的氣息已經鎖定了他們的苗刀。
本來握在他們手上的苗刀劇烈顫抖起來,任他們使出全身解數,也無法控制,刀尖猛的調轉過來,直接抵在了他們的咽喉上。
在我的氣息籠罩下,道行低於我的人若敢玩刀,那隻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二人大驚失色,不敢稍動。
而善岐的臉色也很難看,幾次想要出手,最終還是忍住了。
“看來你們是不肯走了?”
我沒理他,徑自掏出電話撥了個號,然後按下了擴音。
電話接通,對面傳來了洛凝風的聲音:“你們在哪兒?”
我笑道:“我們很好,放心,你那邊怎麼樣?”
“有幾條狗守著,不過,算不了什麼。”
“那就好,這樣,再過半個小時我要是還沒出現在你面前,你就給寨子裡其他的遊客通個氣,就說有其他苗寨的人要到西戕去尋仇,讓他們趕緊逃,否則一旦被殃及,死傷難免。”
電話裡一陣沉默,但很快他就笑了起來:“好,半個小時,我現在就開始倒計時。”
放下電話,我再看善岐的臉色,那就不是難看二字所能形容了。
顯然他沒想到我輕易掐住了他們的要害。
他們明知大戰在即,卻不驅散遊客,為的就是讓遊客參加蘆笙會。
參加的遊客多了,左江寨就算想在蘆笙會上大動干戈,也得顧忌著影響,不敢傷及無辜。
如此一來,他們就會縛手縛腳,否則動靜鬧得太大,上級就絕不可能坐視不理,到那時,左江寨就算贏了,也得連本帶利的全都賠進去。
不得不說,西戕這一招雖然有點不太仁義,但在實力不如左江的情況下,也不失為一記妙招,至少能削弱左江計程車氣,讓他們投鼠忌器不敢肆意胡來。
可要是被我這麼一豁楞,遊客非跑光了不可,左江寨一旦放開手腳,西戕可能不止會輸掉比賽,寨中老幼怕是也難免出現死傷,這是季果慶銅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而這個結果,善岐是無論如何都擔待不起的。
他氣急敗壞,咬牙切齒的問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我笑了:“我們,就是想看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