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該就是熊琳琳的居所。
我一溜煙的竄到竹樓跟前,不敢太過靠近,躲進十幾米外的一片竹林裡,側耳細聽。
果然竹樓裡傳來熊琳琳那尖銳的聲音,似是跟某人在說話,而且說的還是普通話。
“一個真境兩個玄境,可能是湊巧碰上罷了,不用管他們,如果敢插手咱們的事,正好可以捉了給我的繁花做卵巢。”
我先是聽得一樂,我們果然成功瞞過了她。
可聽到後半句,我不僅有些詫異,插手他們的事?他們有什麼事怕玄門中人插手?
只聽一個有些低沉的男聲響起:“哪有那麼湊巧的事,不要大意,查清楚他們什麼來路,如果沒有利用價值,就讓他們失蹤吧。”
此人說的竟是字正腔圓的漢語,聽起來聲音有些蒼老。
隨即屋裡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聲,呼吸聲也變得有些粗重、急促。
熊琳琳呻吟著問:“要真是湊巧呢?”
“那也是他們命運多舛罷了,與你無關……小浪貨,你是讓達爾文給反控了吧,一閒著就想要……”
“人家癢嘛……”
隨後就是男人的浪笑和女人的喘息聲,我腦海裡浮現出不堪入目的畫面,還有點想不通。
那熊琳琳也算年輕風騷,怎麼會對一個老男人感興趣,要不是天性如此,就是想討好那男人。可是一個苗族真境八面蠱高手,為什麼要討好一個漢族老男人,這男人到底是誰?
如果屋裡搞事情那一對是年輕男女,我沒準會再聽一陣子,可老牛和嫩草的搭配,我就沒興趣了,當即放輕了動作退出竹林,摸回了我住的竹樓。
回到屋裡,見洛凝風已經給我斟好了茶,自己坐在桌邊一邊玩手機一邊喝茶。
我瞥了一眼仍在熟睡的謝志堅,然後坐了下來,只覺嘴裡、鼻腔裡都是那股劇毒的苦澀味,便喝了口茶漱漱口,吐到了旁邊火塘裡。
“這一宿過的真糟心,淨特麼碰上噁心事了。”
洛凝風頭也不抬的笑道:“還有比蜘蛛蠱爬上床更噁心的?”
我又漱了漱口,才把剛才聽到的情況,原封不動的跟他說了。
洛凝風像沒聽見似的,還在玩手機,過了一會才道:“看來剛才那隻高腳喇牙很可能不是她的本命蠱,她的本命蠱應該是外來貨,馬達加斯加有一種巨網蜘蛛就叫達爾文。”
“喲呵,懂的不少啊,你咋認識這麼多蜘蛛?”
洛凝風把手機放桌子上滑了過來:“有種神器叫度娘,而且,這寨子裡竟然還有訊號。”
我無語哽咽,平時都是我這麼教訓楊樹來著,現在報應來了。
我掃了一眼他搜的資料,不免有些驚訝。
達爾文樹皮蛛,大小隻有兩厘米左右,卻能織出將近三平米的大網,而且蛛絲強度比凱夫拉縴維要結實十倍,這可是一種難纏的傢伙,如果經過蠱師的刻意蓄養,還不知道會達到何種可怕的程度。
洛凝風此時問:“人家準備讓咱們變成失蹤人口,你準備怎麼辦?”
我笑著把手機遞還給他:“查清楚他們的來路,如果會壞咱們的事,就讓他們先失蹤!”
洛凝風一愣,顯然是聽這話有點耳熟,隨即恍然,居然很是配合的學著熊琳琳喘息的動靜:“那要是與咱們無關呢?”
我陰笑:“那就是他們命運多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