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棺鐵槨,只有在入殮者有屍變傾向時才會用到!
而陰風嘯聚,那是毛吼一級的凶神即將起屍時才會有的異兆!
或許有人會問毛吼是什麼級別的殭屍,想必韓添福那頭被揠苗助長出來的垂眉殭屍大家還記得吧?毛吼比它高三個檔次,已經觸控到赤地千里的旱魃邊緣了!
憑我這聖境入門的實力,遇上毛吼,連逃跑都來不及,隔幾十米就會被它吸乾精血,連魂魄都會成了它恢復青春外表的養料。
更要命的是,這裡是鄒衍墓!
若那棺槨中葬的真是千年前的陰陽家鄒衍,五行學說的開山祖師,那一旦起屍,怕是傾玄門之力也未必能將它制伏了。
我腦子裡閃過一連串的驚駭念頭,本能的想退出去,封閉墓穴加以鎮壓。
但轉念間回過神來,只覺嘴裡發苦,臉皮發硬,連苦笑都笑不出來了。
這地界,只有一條路,也是我們唯一的生路。
為今之計,只有趕在它還沒從棺材裡坐起來之前,快速穿過這大殿,到後殿尋找出路了。
儘管怎麼也想不明白,鄒衍為什麼會成了這副樣子,但想想秦始皇死後屍體都曾捂在臭鹹魚裡藏了一個多月,便也沒什麼是不能接受的了。
我回手招呼楊樹立刻過來,然後率先關掉手電,緊閉全身毛孔不使一絲氣息外洩。
雖然距離那棺槨足有數百步距離,我卻感覺如臨深淵。
楊樹摸過來,第一件事就是踩滅了我丟掉的引魂香。
我這才驚覺自己有點亂了方寸,趁著楊樹觀察裡邊的時候,我連著兩個深呼吸穩住情緒,然後用手勢把自己的打算,簡單的對楊樹說了。
此時此地,我倆誰也不敢冒著驚醒棺材裡邊那東西的風險用言語交流。
好在我倆早有默契,他的想法與我不謀而合。
我倆幾乎是貼在大殿右邊的牆壁上,一點點往裡邊挪了過去。
殿中陰風刺骨,凍得人手足僵硬,皮肉發麻,可我倆不敢以陽氣抵禦,只得咬牙苦忍。
說實話,從沒有哪一段距離,讓我像現在這樣提心吊膽!
二百三十一步,我竟數著步數走了十來分鐘。
不過好在我們謹慎小心,殿中棺槨未見異常。
眼見距離棺槨越來越近,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造成起屍最常見的原因就是人氣的刺激,而棺材裡這位,本就已經有了起屍的徵兆,我們經過棺槨的時候,就絕不能讓任何一絲人氣被那陰風捲過去,否則今個都得留在這裡陪葬。
可就在我們走到與那棺槨平行的位置上時,我身後的那細微的腳步聲卻突然停了。
我大驚,楊樹要幹什麼?
這要命的檔口怎麼能停?
回頭看去,卻見楊樹臉色蒼白,眼神發直,正死死盯著那棺槨。
“吸魂?”
我驚駭之下顧不得會不會弄出聲響了,搶上去擋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