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笨拙得像頭豬!
可能是因為體型實在太肥了,根本跳不起來吧。
這讓我又生出一絲希望,只要逃出它舌頭能觸及的範圍,以它這速度,就算楊樹一瘸一拐,它也照樣追不上我們。但轉念間又不免一陣絕望。
能跑得過有什麼用,關鍵還得知道往哪跑!
我轉念的工夫,身下祭壇也在一下一下的震顫,它每一步,都震得祭壇像要塌了似的。
我忍不住再次探頭看去,只見它已經快要爬到祭壇中部了,畢竟個頭太大,每一步跨度都不小,照這速度,再有十幾秒應該就能爬上來了。
可就是這一瞥之間,我突然看到了一線生機。
它爬出來那個大洞裡水湧如泉,很可能連著地下河。
我越想越是驚喜,如果不是置身地下水系之中,這東西怎麼可能潛伏在地底上千年而一動不動?既然有水,那就還可能有活路!
或許是有了生的希望,我的腦子也變得靈活起來。
剛才我一直在疑惑,洞窟地面這麼大,這貨怎麼會偏巧貼著祭壇鑽出來?
但此刻想來,這絕不是巧合,它在地下的確看不到我們,但妖族對氣息的敏感遠超我們的想象,一定是我們的氣息吸引了它。
可現在我們分明已經收斂了全身氣息,它怎麼還在不停的往上爬?
我吃力的扭頭四顧,一眼瞥到了我剛才撿回來的,楊樹的那個揹包。
這四周所有的東西都被它舌頭上的熱力灼燒起火了,唯有那揹包完好無損。
“蟒珠!穿山蟒的蟒珠在包裡!”
我心裡的疑惑豁然貫通。
蛤蟆和蛇天生就是冤家對頭,而這牛角陰蟾和穿山蟒都生活在蛤蟆窖深淵之中,估計早在幾百上千年前就已經是“老相好”了,但穿山蟒肯定不是它的對手,或許是仗著一直躲在洞裡才令它奈何不得,如今穿山蟒的氣息竟突然出現在這裡,它豈能不興奮異常。
想及此處,我一拍楊樹屁股:“快,你的包!”
楊樹趕忙伸手把包拽了過來,我並沒拿包裡的蟒珠,而是掏出裡邊的繩索,系在了包上,然後使勁把揹包朝另一個方向甩了出去。
不出所料,下邊那胖蛤蟆動作一頓,緊接著就朝那揹包的方向爬去。
我大喜,趕緊把楊樹拉起來,趁胖蛤蟆背對我們,指著祭壇下方那個還在不停往外冒水的巨大窟窿:“跳進去,閉氣順水飄,成與不成,就看這一搏了。”
眼見那胖蛤蟆離揹包已經不算很遠,正躊躇不前的猶豫著,我知道我倆的時間不多了,要是等它弄清玄虛,一口吞了那揹包之後再回過頭來,我倆再想跑就難了。
可不知是我剛才拉楊樹時用錯了勁,還是他傷勢太沉重,他此時連挪腳都費勁了。
焦急之下,我腦海中突然想起了進山時得到的那個讖語!
“滾!滾下去!”
我不由分說,一把抱住他,翻身朝祭壇下滾去!
好在石階不算很陡,我倆一路翻滾到那窟窿邊上,雖然頭暈目眩磕得一腦袋包,卻也沒再受什麼硬傷,我強忍暈眩朝那胖蛤蟆看去,見它已經試探著朝揹包吐出了舌頭。
我想都不想,使勁一抖手裡的繩子,揹包嗖的一下朝我飛了過來。
我不再遲疑,抓著繩子,抱緊楊樹,一頭扎進了窟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