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哥你走!”
“滾!”
“……”
楊樹何嘗不知道遇上這物理攻擊免疫的大妖,他就是個白搭,被我一嗓子吼得沒了脾氣,只得強忍悲痛:“你放心,逢年過節我給你和師父送酒……”
“去尼瑪,滾!”
我停住腳,氣息狂震,熾烈的陽氣如怒浪排空,直向穿山蟒轟了過去,凜冽的刀氣拍打在它鱗甲上,響起了一連串的金鐵交鳴聲,那一雙昏黃的蛇瞳陡然消失不見。
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這東西跟別的長蟲不同,它不但有眼瞼,而且還覆有鱗片。
“真是要了親命了嘿!”
趁它閉眼之際,我不退反進,招回戾器中的一對牛耳尖刀扣在手中,身子高高躍起,竭盡全身之力對著它兩眼之間的脆骨狠狠刨了下去。
要說它頭上有什麼地方是我能攻破的,也只有這塊了。
可絕望從來不會落單!
雙刀刨在它鱗甲上,猶如鑿在精鋼墩子上,火花四濺,反震力讓我雙手虎口陡然爆裂!
而穿山蟒吃疼,勃然大怒,血口大張衝我咬來。
我一擊未果,早就一腳蹬在它腦袋上借力後翻。
可讓我大驚的是,它那血口之中竟傳來龐大的吸力,愣是扯著尚未落地的我向它飛去。
我此時已經用盡了倉促應敵的所有招數,那些需要預熱的手段也無從展開,無奈之下,只得藉著它張大嘴的機會,將剩下的戾器,一股腦的刺入了它咽喉深處。
萬幸,這一招果然奏效,它喉頭嫩肉劇痛,急忙閉嘴。
我也得以從那恐怖的吸力中脫身出來。
但穿山蟒那龐大的身軀卻猛的扭動翻騰,洞中頓時隆隆作響,四壁皆顫,落石紛紛。
我一邊閃避落石,一邊後退,趁機又摸了兩把剔骨刀在手。
這已經是我兜裡僅餘的兵刃了,登山包裡的傢伙它也不會任由我再去翻找。
很快我就已經退到了洞口附近,已然能聽到洞外食獅鷲那刺耳的長鳴。
可隨即我就發現,穿山蟒並未追來,洞中反而傳來了陣陣帶著騷味的血腥之氣。
我心知伏兵終究起了效果,當即雙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這些年鬼魅妖邪見過不少,最窘迫的就算這一回了。
戰場狹小無處迴旋,前有強敵猛攻,後有惡鳥攔路,算起來,竟比獵村草屋與金子那一戰更為兇險,這中間哪怕有一絲差錯,老子今個都要歸位了!
洞中震顫漸漸停歇,楊樹過來把我攙了起來,其實這小子一直都沒逃走,我知道。
但我也沒怪他,畢竟我倆早已生死同命,讓他自己跑,我有點一廂情願了。
“它死了?我就知道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