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還想吃?”
它點頭,不迭點頭。
“想吃行啊,那你告訴我,之前你為啥見著我就跑,為啥不肯承認自己就是楚雪兒。”
我本以為,這下我終於拿捏住了它,誰知這小東西聽了這話,居然一下就蔫了,啪嗒一聲趴在了桌上,一副已經餓得有氣無力的模樣,眼巴巴的看著我。
“少裝可憐,一個問題一顆,謝絕還價!”
它那黑豆似的小眼睛骨碌碌直轉,緊接著就開了口:“吱吱……”
我不由有點抓瞎:“你說啥?”
它又吱吱兩聲。
我特麼當然還是聽不懂!
然後它就露出一副,你丫不懂就不能怪我了的模樣,衝著我裝陰珠的口袋使勁。
可我分明看到,它那會說話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得意。
我擦,你個小畜生,還想糊弄老子!
“得嘞,睡覺!”
我乾脆不再理它,脫了外衣外褲,往被窩裡一鑽,眯著眼假寐。
就見它在桌上人立而起,端著兩隻小爪子,眼裡賊光閃閃的盯著我掛到衣帽鉤上的衣服,剩下的陰珠可都裝在裡邊。
就在它一溜煙的順著床腳爬上來,踮著腳,腦袋拱進衣服口袋裡的時候,我咳嗽一聲坐了起來,也不理它,而是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起身掏出那些陰珠,鎖進了桌子的抽屜裡,然後躺下繼續睡。
它都看蒙了,傻呵呵的在床角挺直著站了半天,才終於意識到被我給耍了,氣的瞪著我,呲牙咧嘴的直使狠。
我暗笑,老子專治各種不服二十多年,還調理不了你個小畜生?
或許是這兩天折騰的實在累了,想著想著我就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上午,睡得正香的我,鼻口一陣癢癢,連著打了兩個噴嚏,醒了過來。
然後就看到了讓我哭笑不得的一幕。
小雪就蹲在我枕頭邊上,正拿它那毛茸茸的尾巴尖,撥弄我鼻子。
我是又氣又樂,自打從部隊上退下來,都多久沒被折騰過了?
但困勁沒過,我也懶得理它,翻了個身接著睡。
可眼睛剛閉上,就覺得有人拍我臉,再一看,這小東西居然拿尾巴使勁抽我的老臉!
見我睜眼,它還一個勁的衝我擠眉弄眼,小爪子指著桌子。
我撐著眼皮順著它指的方向看去,喲呵,桌上居然多了兩桶泡麵,桶口的縫隙里正飄散出淡淡的熱氣,上邊還拿書給壓上了。
這是它給我準備的早飯麼?
我一時有點發愣。
我楊林居然也有睜開眼就能吃到現成飯的一天?
師父嚴厲,素來不許我貪睡,楊樹神經大條,不會伺候旁人,部隊上更不允許睡懶覺,起床號一響,敢賴在床上的不是被踹下床,就會迎來一盆冷水浴……
而且大清早爬起來,不是我給他們弄早飯,就是自己去找食。
所以這還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睜眼就看到冒著熱氣的早餐。
搞笑的是,居然是個小妖精給我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