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後院除了祖師堂和左右兩間偏房之外,還有東西兩套廂房,院子也足有二十米見方,地方倒是夠大,可惜沒有狗窩,只好先把嘯天栓在祖師堂後邊的打鐵作坊裡。
好在嘯天倒是聽話,一夜沒叫沒鬧,就趴在作坊材料間的麻袋上睡覺。
我這邊剛邁進作坊,院裡楊樹就叫喚起來:“師哥。”
我就納悶了,剛才那兩屜牛肉湯包都沒餵飽這隻兩腳牲口?他又叫喚啥?
沒等我應聲,他又嚷嚷:“小楊林……出來接客嘍!”
我後槽牙咬得嘎嘣作響。
“兩位貴客裡邊請,小楊林正在……哎喲嘿,師哥,你出來啦。”
我走到院裡,見楊樹正一臉笑容,半弓著腰,像個見錢眼開的老鴇子一樣,領著兩個挑著擔子的男人走進院中,那兩個男人一臉懵逼,被他整得不知所措。
見我出來,那兩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男人立馬放下挑子,齊齊鞠躬:“楊叔好。”
楊樹大樂,屁顛屁顛的伸手去攙:“不敢當不敢當,原來你們早知道我的大名啊?”
我上去就是一腳:“滾!”
雖然我是從他背後出腳,又是趁其不備,但不出所料,這一腳又落了空。
可楊樹居然沒跑,而是主動湊上來貼著我耳朵哀求:“這單一定得接,求你了師哥。”
我愕然看了看他,但緊接著看到耿家兄弟挑來的東西,我總算明白了楊樹為嘛這麼興奮。
他倆挑來的全是凍貨,野雞、野兔、飛龍、野豬腿,狍子肉等等玩意。
沒錯,來的正是耿彪、耿虯兄弟。
看樣子他們是知道我把山參、貂皮都分給了攝製組,自己只留了幾隻飛龍,以為我只好吃,所以這次送的都是解饞的山貨。
但是很顯然,他們沒對楊樹說清來此的目的,而我又沒把收下耿家兄弟的事跟楊樹提,難怪楊樹以為是生意上門了。
我沒好氣的瞪了楊樹一眼,當著耿家兄弟的面,我給他留點面子。
“你帶他倆把東西送倉房去,然後到作坊找我。”
回到作坊,我看了看嘯天面前那盆一口未動的狗糧,不禁皺起了眉。
嘯天蔫頭耷腦的趴在盆前,兩隻原本直立的耳朵都耷拉了下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這傢伙至少三天沒正經吃食了,可面對摻了骨肉、豬肝的苞米麵糊糊,它卻一點興趣也沒有,顯然是我做的狗糧完全不對路。
我撓了撓頭,祖輩傳下來的典籍裡只記了怎麼相狗,卻對訓狗和養狗隻字未提,這不是給我出難題麼?莫非嘯天這樣的天生異種只吃活食?
正發愁的時候,楊樹三人已經跟了進來,耿彪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開了口:“叔,這是楚大奶奶養的狗,叫哮天,它不吃這些玩意兒。”
“叫哥!”
“呃,我忘了,對不起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