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夥計一看到金錠,不由的嚥了咽口水。
但還是連聲道歉:“這位客官,您,您,就算給再多銀錢,也是無用的,這夏老爺長年在此處包間,和咱們掌櫃的是老友,也不是銀錢的事兒,不如這樣,您靠窗坐如何?”
夏蒲草則是頻頻回頭,想要立刻離開這裡,生怕被夏府的人碰上。
可這怕什麼便來什麼,夏府的丫鬟,這時候便進來了。
“靠窗坐也不錯,也能看到煙火!”夏蒲草說完,拉著冥北霖就靠窗桌下了。
夥計趕忙指了指牆上掛著的竹牌,讓他們點菜。
這些竹牌上,全都是菜名兒。
夏蒲草望著那些竹牌,眨巴著眼眸,正不知要什麼好。
冥北霖大手一揮,讓夥計將這酒樓裡最好的糕點吃食全都上了,並且,要了一壺茶水。
“是!”夥計俯身退下。
夏蒲草抬起手算了算,壓低了聲音對冥北霖說:“神君,太多了,我們三人,如何吃的完?”
“只讓你淺嘗輒止,誰讓你全吃了?”冥北霖撇了一眼夏蒲草。
夏蒲草抿著嘴兒,心中想著,她最喜甜食,如何能淺嘗輒止。
說話間,這糕點茶水便上來了。
冥北霖一個人悠悠的喝茶水,夏蒲草和浮游則是吃起了冰粉,又甜又冰涼,好吃的很。
“吃東西,便將這面紗給摘了吧。”冥北霖看著夏蒲草說著。
夏蒲草此刻正小心翼翼的垂著頭,撩起一點點面紗,把吃食送入嘴裡。
聽到冥北霖如此說,趕忙搖頭:“不行,我們這的規矩,沒成婚之前,不能摘面紗的。”
“哼?還有這般規矩?”冥北霖倒是覺得稀奇。
“阿姊,這個好吃。”浮游轉眼之間,已經吃的滿嘴糖粉,歡喜的同夏蒲草說著。
夏蒲草笑著,抽出手帕,替浮游擦拭著。
“你叫什麼名字?”冥北霖看著夏蒲草這溫柔的模樣,突然開口問道。
夏蒲草的手一頓,莫名有些羞怯,張口道:“我?”
“知道,夏家那醜女夏蒲草麼?”突然,隔壁桌的一個男人大聲說道,驚了夏蒲草一跳。
她的視線,忍不住朝著那男人看去。
“哼,聽聞,夏老爺要給那醜女尋婆家呢,說是嫁妝百金!”另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接著說道。
“哈哈哈!別說是百金了,就那醜無鹽,給千金也無用。”
“對對對,不過我怎麼聽說,那醜女,不見了?夏府正四處尋呢?”
“哼,別亂跑才好,出來只會嚇唬人!”
說到這,那些男人鬨堂大笑。
“問你呢,叫什麼名字?”冥北霖凝視著夏蒲草。
夏蒲草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而此刻的她,眼底添了一份落寞。
“叫什麼要緊麼?”她淡淡的回了一句:“我沒有名字。”
“沒有名字?”冥北霖手中的杯盞頓了頓:“你不願說,便罷了。”
冥北霖的話音剛落,窗外便是“嘭!”的一聲巨響,緊接著,絢麗的煙火散落開來。
“阿姊,好看!”浮游高興的拍著手兒。
夏蒲草卻沒有了心思看,只是呆呆的仰著頭,心中想著“蒲草”這個名字,有還不如沒有,輕賤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