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他厲害,惹不起還能躲不起?
“老婆子,你別走啊!客廳這麼空,你不和我聊天多寂寞?”
“和電視聊!”
合著她的用處就是和他聊天,行,死老頭子,兩天之內,別想聽她和他說一句話。
“哎,年紀越大脾氣越暴躁,除了我能忍受。”
哀嘆著摸了摸手機冰冷地螢幕,譚滿倉眼神寵溺地盯著呂涵冰蹣跚的背影。
她心中對他有埋怨,他清楚且瞭解,但沒有辦法解決!
他的親生兒子為了一個女人棄他們而不顧,當年的事雖已塵封,但每每想起便覺得心寒。
以前他最疼藝帆,可以說他要什麼給什麼,就算大學時他沒有按照他規定的路線從事政治,他依然給予支援,但是他怎麼能拋棄他們?
打斷骨頭連著心,他又怎麼會真生他的氣!
但是他因為一個女人,毅然決然和他們斷絕關係,且放下狠話不再回譚家。
他離開的第一年春節,他不懼嚴寒搬著板凳坐在庭院企盼他回來,但是直到大年初一早晨他都沒回家。
想著路途遙遠,行程恐怕會有所耽擱,他等啊等,從正月等到二月,從二月等到下一年春節。
在他離開的十多年,他一次都沒回家過年,甚至沒來探望他,沒打過一個電話,連封信都沒有,多讓人寒心。
他也有心啊!
為人父母自然希望兒孫滿堂,子孫幸福,但他這個當兒子做的都是什麼事?
每每想起都覺得心涼,如何原諒!
心裡百般委屈不高興,但得知他要回家的笑意,他興奮地整晚整晚睡不著覺。
出於長輩的尊嚴,他故作矜持等他回家,哪知他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不是關心他,反而求他將毫無血緣關係的月笙遙納入族譜!
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容忍,他答應他的要求,但他呢?
為人父母,他不曾虧待他,他可有作為兒子的孝順!
他只知道埋怨他,可有想過他一個人扛著譚家一路是怎麼走過來?
頹廢地倒在沙發上,渾濁地雙眼微微溼潤,像是躲避什麼,緊閉著雙眸。
一滴渾濁地淚自眼角流淌,平靜地面容展示著不平靜的心情。
窗外雪花飛揚,空空地街道不見一人,隱約似乎聽見急救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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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遙,你打算什麼時候醒來?”
指尖溫柔地劃過月笙遙柔嫩細膩的面板,譚澤深情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