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獷的男音響起,管勤精神一震,食指夾起一張符紙,警惕地問道:“誰?”
荒山野嶺,有誰會在?
他記得進山之前,為防止普通人進入,特意設了陣法,不可能有人破開師姐設下的陣法。
稀稀疏疏的奔跑聲噠噠地襲來,管勤戒備地藏在大樹後。
“小娘皮,別跑啊,陪大爺好好玩玩。”
“滾,滾開!救命,救命啊!”
“叫啊,叫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山下有小弟守著,山上有空房許許,你是喜歡露天還是軟臥呢?”
“辰源,辰源,救救我!”
“咋那麼不聽話,都說了,沒人能聽得見你的喊聲,還不如保留幾分力氣,好與我共赴佳宴。”
“不要,我不要,放開我,求求你放開我。”
“哈哈哈,落了老子懷裡,必須一點紅。”
“滾啊,放開我,滾開!”
身著白紗的少女滿面淚水,一臉倉惶地哭喊,聲聲如泣,其音如杜鵑啼血。
管勤目眥如裂地盯著滿臉橫肉,牙齒泛黃,身材矮小的男子,刷得一下從樹後竄出。
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可惡!
“天為綱,地為列,惡徒作惡,吾代為天道,收。”
嗯,沒用?
眼瞅著符紙飛出去又飛回來,管勤驚訝地又唸了一遍,發現符紙再一次飛回來。
怎麼回事?
此符名為懲惡符,遇作奸犯科,不良份子,皆可制服,但為何對男子無用。
管勤難以置信地盯著符紙,從口袋又掏出一張,施法貼上男子,卻依然無用。
女人痛苦地哀嚎聲越來越響亮,彷彿要穿透心靈,管勤心下一凜,顧不得弱五渣的戰鬥值,奮力衝向男子。
“歹徒,放開那女孩!”
唉,怎麼回事?
管勤氣沖沖地拿著符紙衝向男子,卻發現女子受辱的草地空空如也,彷彿剛才那一幕只是他的幻想。
真的是幻想嗎?
可不然!
哭泣聲,哀嚎聲,尖叫聲彷彿就在耳邊縈繞,聲音的尖利和恨意彷彿要突破天際。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