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不起我們天地第一宗?居然只派這麼幾個人?”蔣華龍不僅不高興,還很是不滿。回想剛才他們哀求老瘋子的樣子,風廉很無語,只能閉嘴,看他們怎麼處理。
闢徵宗的人走到牌樓前止步,大喊道:“裡面的人聽著,一刻鐘之內,把莫祖安的人頭送出來,我們皆大歡喜,否則血洗山谷。”
蔣華龍起身看了一下四周,暗暗提氣給自己壯膽,喊道:“想要人就自己進來拿。大爺沒有送人頭的不良喜好。”
一名男子走上出來,喊道:“蔣華龍,念在當年你我相識一場,把人交出來,我們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
蔣華龍怒道:“姚敦義,自從你走進闢徵宗的大門,我們之間的情分已經用完了。要不你我戰一場,我輸了,我的人頭和莫祖安的人頭一併奉上。你輸了,我只有一個要求,你們十年內不得找我們麻煩。”
姚敦義說道:“我沒那能耐答應你的要求。你的人頭也不是我們的目標,還是……”
突然,一個身影浮現在半空中,正是前幾日跟老瘋子對戰的那名封神強者。他掃了一眼山谷中零零散散的眾人,說道:“你們出三人,任選我們三人做對手,三局兩勝。輸了,把人頭交出來,一百年之內,你們不得離開山谷。你們贏了,一百年之內,我們不進入山谷。”
蔣華龍一臉苦相,倒不是不相信對方的承諾。在這個世界,除了承諾值錢,其餘狗屁不是,人命也是如此。哪怕是闢徵宗這樣惡名昭彰的宗門,也把承諾看得比生命還重,不然也不可能成為十大宗門之一。
他愁的是對方清一色的武仙巔峰,而自己這邊,除了他是武仙巔峰,其餘最高的也就是武仙中級,這還怎麼打?對方明明知道他們必輸,還假情假意地送人情。能有比這苦的滋味嗎?
那名封神強者並不催蔣華龍做決定,而是悠然自得地坐在虛空中閉目養神,等他的回答。
風廉看著蔣華龍與那幾名武仙級別修者在那低頭商量,表情越來越苦。本不想多事的他感覺這幫人還是蠻有情有義。即使知道無法戰勝對手,但絕不出賣同伴。
風廉對蔣華龍招手,等他走過來後,低聲問道:“你有幾成把握戰勝姚敦義?”
蔣華龍想了一下,說道:“前幾天剛交過一次手,應該有六成的把握。但是就我贏了也一樣是輸。”
風廉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只要你保證能贏得了姚敦義就行。剩下的就不要操心了。”
蔣華龍看著風廉堅定的眼神,把要說的話嚥了回去。隨便拉住一名武仙中級的同伴,邊往牌樓走,邊說道:“隨隨便便過幾招吧,保命要緊,不行就撤回來。估計他們也不敢跨過牌樓。”
走到牌樓前,蔣華龍轉頭對風廉拱手行禮道:“我兄弟的命就拜託少宗主了!”
說完他對姚敦義說道:“我挑戰你!”
姚敦義似是已經意料到他會挑戰自己,淡淡地說道:“我已不是當年任你欺負的我,今天我就把以前丟失的尊嚴連本帶息全收回來。”
姚敦義的兵器是一把玄級一品的鬼頭刀,蔣華龍是一根有些破損的大師三品長鐧。
風廉看到他們的兵器,心裡安定了許多。長鐧是極難掌控的兵器之一,要想發揮出它的最大威力,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其次就是身法與步法的配合,才能發揮出長鐧劈、掃、砸、砍的威力。如果遇上夢潔這種持軟鞭類兵器的對手,他要吃大虧,但是面對鬼頭刀,僅從兵器上來講,他已經佔了很大便宜。
兩人彼此應該很熟悉,功法只是試探性的攻擊了兩個回合,立即展開猛烈的近身戰。
風廉看著他們的戰鬥,先前和黑紅兩名女子戰鬥丟失的信心回來了不少。眼前兩位的戰技在他眼裡只能算得上中等。如果每個人都如那兩名女子,他差不多可以去借把鋤頭挖坑把自己埋了。
打了一刻鐘,風廉的心又提了起來。姚敦義的戰技比他想象的要精湛很多。一把鬼頭刀硬是被他舞得像軟劍。
蔣華龍每一次蓄力強攻,他的刀就像融化了一樣,緊貼鐧身,滑向前者的身體。不僅能卸力,還能改變對方的攻擊方向,擾亂他的氣機。
蔣華龍臉色漲紅,除了吃力,更多的應該是被對方的打法給氣的。有力無處使的感覺確實很不美妙。
一炷香之後,蔣華龍手臂已經出現十幾處深淺不一的傷口。姚敦義雖沒受傷,但從他微微顫抖的雙臂來看,也不好受。
“你我彼此試探到這個程度也差不多了吧。”姚敦義後退數步,儘量雲淡風輕的地說道。
蔣華龍撕下已經破碎的上衣,露出一身橫肉,說道:“那就一招定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