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嫁,我怎麼辦?”季謙珩抱著安慰,“我等了太久了。”
簡答的事情突然變得複雜,著實頭疼。
如果今日不是母親的固執,那不用多久,他就能迎娶他的新娘。
可現在......
倘若置母親不管不顧地舉辦婚禮,那她一定不會來參加,到時候又會是一度的尷尬收場。
這樣對卿禾,對蔣叔,都不公平。
“不會吧!”
盛世的包廂裡,林知許聽得個目瞪口呆。
“咱媽這次是有點說不過去了,再怎麼說,這孫子都快有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能當著人家的面講這種話。”實在是匪夷所思,真不像能從範秋儀口中說出來的話,“蔣叔是什麼人,那可是一跺腳C城都要抖一抖的人,誰敢跟他叫板,能忍下來脾氣,還真是奇蹟。”
季謙珩仰頭喝了一口紅酒,太陽穴微微地疼。
上等的紅酒,灌入口中苦澀難嚥,白白浪費這瓶好酒。
“你家那位又是個敏感的人,那些話聽著,外人都覺得刺耳,何況是她,你也別怪她,她大概是看著蔣叔憋屈,才沒控制得住自己的脾氣。”林知許耐心地勸慰著,“再說她現在有孕在身,這懷了孕的人難免脾氣大了些,你應該多包容。”
“她那邊怎麼說?沒因為這件事跟你發火吧?”
“沒有。”蔣叔和卿禾都沒有拿此事來責怪他什麼,相安無事得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
越是這樣,他越覺得愧疚,母親的出其不意,打得他措手不及。
他以為一切都水到渠成,不會有什麼變故了。
“那就好。”見著兄弟的愁容,林知許心裡也不是滋味,“那接下來怎麼辦?這婚禮辦還是不辦了?”
“她說不辦了,蔣叔的意思也是這樣,暫時不辦婚禮也好,省得卿禾受累,先安全的將孩子生下來,婚禮的事,等以後再說也不遲。”
昨日,她心平氣和的跟他說:不過就是個形式而已,熱鬧都是給別人看的,走不走這個形式有什麼重要呢,我知道你跟蔣叔都不想讓我受委屈,但我委不委屈,並不是在一場婚禮如何隆重上,有你們在身邊,我還有什麼委屈可言。
她說:季謙珩,你這個傻瓜,現在受委屈的是你,我又將你母親得罪了,往後你該怎麼辦呢?
這個問題,可能只有用時間去回答了。
眼下的重點,是在她的身上。
“我覺得蔣叔說得也有道理,她現在的身體狀況總是不能跟沒懷孕的時候比,倒不如就這樣輕輕鬆鬆的,只要你們兩個幸福,其它的都無所謂。”
退而求其次,也只能這樣寬慰了。
說話間,有人推門而入。
江星也走了進來,手裡拿了一瓶酒,“算我的,我請客。”
“怎麼?你知道我家阿珩心情不好?”林知許半笑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