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將手伸到了她的跟前,攤開了掌心,“寫給我看看,是哪兩個字。”
鬼使神差的,她竟然就真的在他的手心寫起了字,一筆一劃,寫得很慢,他耐心地等著,完全不催促,看得極其的認真。
“卿禾......”他念了一遍後,又道,“你的名字,跟你一樣,很美。”
稍有的好感瞬間消失,她皺起了眉,很嚴肅地告訴他,“我很討厭你們這種油嘴滑舌的人。”
他依然沒有生氣,只是笑容更大了些,“我是想逗了你開心,沒想到弄巧成拙了,看來我得好好學學該怎麼跟你這樣的女孩子相處了。”
“你好煩。”她已無耐心跟他繼續糾纏。
“好吧,那就不煩你了。”他起身告別,“如果你明天還在這裡的話,我們應該還會見面,到時候,我希望能看到你的笑。”
直到他走遠,她才抬起頭來望向他遠去的方向。
長得倒是好看,就是話真多。
第二天,她又坐在了同樣的地方,並非在等誰,而是那個位置的視野真的很不錯。
這次,蔣叔陪在了她的身邊。
而他,竟然真的來了。
還是那樣朝氣蓬勃的樣子。
“冷卿禾。”他笑著衝她喊了一聲。
“你們認識?”蔣叔好奇地打量著英俊的青年。
“不認識。”她冷冷地出口。
他的目光投向了蔣叔,面露一絲尷尬。
蔣叔的反常讓她驚訝,他竟然起身離開了,將自己的位置留給了一個陌生人。
他坐了下來,將揹包放在了他們倆的中間,再次開始了他自說自話的聊天模式。
一開始她還是反感的,但漸漸地,他開始講起了他法學課上的一些有趣的事的時候,她突然被勾起了興趣。
她想起了一個人。
一個她不敢告別的人。
出事之後,她曾偷偷地遛回學校去,想最後看一眼那個人的身影,就當是最後的告別。
可惜,她沒有看到。
或許這就是有緣無分,她與他,終將變成永不再見。
“你是學法律的?”
對於她突然的開口,他愣了一下,高興地回道,“是啊,怎麼?”
“我認識一個人,他現在應該也是法學院的學生了。”
“為什麼是應該?”他總能很好地捕捉細微之處。
“不知道。”
誰知道那個人當初對她說的,是不是實話呢。
他沒有再問,繼續聊起了其它的話題。
那一天,他們竟然在一起坐了三個小時,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他在滔滔不絕,而她,也漸漸地不再反感了。
他是個很開朗的人,渾身充滿著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