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湯許只好帶著花溫香一行人如約而至禾樹園。
花樓就在花塘的不遠處,是禾樹園最好的酒樓,酒樓共三層,越往上越昂貴,尤其是在三樓,透過窗戶能清晰的瞧見花塘全景,美景配美食,實在享受。
早飯便是大魚大肉,毫不含糊。
閻珈今日推掉了大小事務,打算陪著這幫年輕人在喜三園玩一天,她有日子沒見到湯許了,得好好寵一下這個大兒子。
花溫香一眾是湯許的朋友,也便跟著他沾光。
吃喝完畢,閻珈帶著一行人去了家中做客。
女子的家就是一座小宅子,小到連尋常百姓家的宅子都不如,若不是花溫香一行人認識閻珈,很難想象她還有一個禾樹園園住的身份。
府中就有兩名丫鬟,常年與閻珈住在這裡。
待兩位丫鬟給眾人沏茶完畢,閻珈慚愧道:“家中比較小,讓諸位見笑了。”
花溫香說道:“這樣才好,顯著溫馨。”
閻珈附和道:“我也是這樣覺得,一個女人孤苦伶仃的,住那麼大的宅子有什麼用,只會顯得家中冷清,一點兒人味沒有。”
湯許總覺得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嘿嘿一笑,“閻姨說的對。”
他對閻珈其實是很有好感的,只不過是受不了對方的熱情過頭。他未懂事時,生母就死了,所以說根本沒有一絲印象,也談不上有什麼感情,閻珈與父親湯嵩的事他自然也知道,若是閻珈真與父親湯嵩成親,他也不會反對,只不過那個男人不知好歹,屢次辜負了人家,他又討厭父親湯嵩,所以一直都沒對此事發表過意見。
湯嵩也完全不知道兒子湯許心裡是怎麼想的。
閻珈看著涂月蓮,只覺得這小姑娘長得真好看,還有那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長得也是風度翩翩,那和尚濃眉大眼的,面目慈善,就是眼神讓人有些彆扭,這劍眉年輕人長得也還算行,身板一定很不錯,這隻黑貓怎麼會是隻……厲獸?
羅北問道:“閻姨可知咱這裡距離劍山還有多遠?”
閻珈聽到劍山這個名字後愣了一下,說道:“距離喜三園得有個三百里遠。你想去劍山學劍?那裡可不好進啊。”
羅北笑道:“試試看吧,如果真進不去的話,就再繼續遊歷江湖。”
江湖中皆知成為劍山的弟子有多麼難。偌大一座劍山,人很少。
閻珈誇道:“羅公子一表人才,應該是沒問題的。”
如落問道:“喜三園的建成有多少年了?”
閻珈直接說道:“再過半旬,就整整二十年了。”
涂月蓮心聲佩服,一個弱女子便能成為這繁華三園的園主之一,真心不簡單,誇道:“閻姨能有今天的成就簡直比大多男子還要厲害。”
湯許喝著茶,說道:“那是當然,閻姨很厲害的,她還是一名赤紅境修士了。”
此話一說,著實讓花溫香幾人震驚了一下,他們真是一點兒也沒看出閻珈是位修士。
閻珈笑罵道:“快喝你的茶吧,遇到誰都要提我是修士的事,你閻姨我就是一個小小赤紅境,沒什麼好提的。”
隨後又對花溫香一行人解釋道:“前些年偶爾看一些養氣的書,後來不知不覺就破魂成為了一名修士,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仍是停在了最初境,一境也未破。”
花溫香笑道:“無人指點,靠自己破魂,很不容易了。”
閻珈突然想起一事,說道:“幾位若是不著趕路,可以多呆幾天,半旬後,喜三園會辦一個豪傑宴,以來慶祝喜三園建成了二十年,到時候會請很多江湖豪傑,應該會很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