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才點了點頭,
“好,我知道了,跟著李大人出去吧!”
張旦旦回頭看了看號房裡黑老三,“徐大人,這黑老三在此已經關押了很多年了,人也老了,不如將他也放了,這本該孝敬您的那些軍餉我會繼續每月提供,不知徐大人意下如何?”
吳義突然的勃然大怒,“放你已屬不易,你還有這麼多要求?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啊?”
“誒,吳副將休得無理,”徐茂才伸手製止,轉而又對著張旦旦說道,
“我聽說你不同於其他的這些山賊,佔了黑鷹山,卻要將黑鷹山自古以來的就在經營的山賊生意,轉變為票號生意,我就想問一句,這票號的生意,有那麼好賺錢麼?”
張旦旦笑了下,“這票號生意,為的是匯通天下的理想,並不是為了賺錢。我如果是為了賺錢,根本就不需要開辦什麼票號。”說完轉身跟著大傢伙走出了地牢。
張旦旦這些話在徐茂才聽起來有些難以理解,也有些匪夷所思。
吳義走過來,低聲對徐茂才說,“大人,我們擁有如此多的兵力。為什麼要受制於那李大人。怕他作甚。”
徐茂才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的低聲說道,“你懂什麼,朝廷都是依靠這些當地的文官來監視我們這些武將的,把他們惹得不高興了,一封奏摺報上去,我們就都吃不了,兜著走了。把他們哄好了,大家都相安無事,一起悶聲發大財。”
徐茂才官場經驗豐富,他的心裡明白,像他們這樣武官,手裡沒有兵的話,屁都不算。而要想有兵,就得有錢。
軍餉是第一要務。但是有了錢,有了兵,卻不見得就能夠安穩了。
朝廷真正的親兵,只有八旗軍才算。他們這些身家在外的綠營武裝,因為都是漢人武裝,始終是難以得到朝廷的信任,包括先賢曾文正公,領導湘軍擊敗太平天國,曾經權傾朝野,官至封侯拜相的一等毅勇侯,最終也不得不自解武裝以表忠心。
既然手裡握有兵權就得處處小心提防。不能錢還沒撈到,缺落下了一身的罪名。
尤其是這些文官的監視,更需提防。否則稍有不慎,被安上個傭兵自重的罪名,那就永世不得翻身了。
走出地牢的大門,外面的天仍然亮著,張旦旦抬眼望天,遠離了那地牢的骯髒臭氣,自由的空氣是如此的新鮮。
他注意到刀易恆掌櫃和那縣丞大人一直走在最前面,看起來兩人的關係是非常的熟悉。
熟人好辦事,看來這是個放之四海皆準的真理呀。
張旦旦想起早上張本初曾經來請他去縣衙一趟的事情還沒有辦完,遂走上前去,找到張本初,
“多謝官人前來解圍,不知早上是否有受傷,”
“好說好說,反倒是我要謝謝你們店裡的夥計幫我解圍。”
張本初早上被人扔在街上,孤單寂寞冷,連嘴巴也被人用破布堵住。
四周的百姓看到他被幾個軍爺像是殺豬般的捆綁起來,丟於街上,也不知是什麼原因,都不敢上前解救。
直到青雲山票號的夥計出門看到,連忙回去稟告,陳泰興才出來將他營救,扶回店裡。
恰逢刀玉婷和他爹爹準備出門回和豐鎮,遍尋不見東家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