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沒吃飽,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剛才還阻止顧世銘帶她走,現在反過來勸她離開,陶然不知道顧淮雲心理轉變的原因。
但換一個男人,自己老婆的前任就坐在幾米開外,任誰都不會大度到視而不見吧。
和他的性和愛一起的觀點有些不謀而合的地方是,在她看來,婚內精神出軌和肉體出軌沒什麼兩樣,都是對自己配偶的一種背叛。
“顧老闆,”陶然湊近他的耳朵,只說給他一個人聽,“自從和你領證後,我就沒有再想著別人,我對你是一心一意的。”
陶然覺得她的腦回路挺清奇,不管顧淮雲現在要離開的理由是什麼,也不管他在不在意身後的維揚,但在熱熱鬧鬧的宴會廳,幾百個人的現場,她居然對他大膽地說出了挺一廂情願的話。
她一直都在做這種傻里傻氣的事。
男人的表情有些僵硬,但他的主意卻改變了,指著桌上的菜,慷慨地問,“想吃什麼?”
在有一種冷叫做我媽媽覺得我很冷之外,她又多了一條,有一種弱叫做我老公覺得我很弱,弱到連夾菜都要他幫忙夾。
笑話,當年能和江翹翹、顧世銘搶食,她能那麼菜?
宴會繼續進行,熱菜一道一道地上,她面前的白色瓷碗就沒有矮下去過。
顧淮雲倒沒怎麼吃,點了一支菸,有一搭沒一搭地抽著。後來有人過來敬酒,第一杯敬壽星公,第二個敬的人就是顧淮雲。
身後的人,陶然沒有回頭看一眼,甚至到後來漸漸淡忘了兩個人的存在。
八點多,生日宴會進入了尾聲。廖家人在臺上,廖漢山站在中間,在五層蛋糕塔上象徵性地切了一刀。
八點半,有人陸陸續續開始離場。
離開的時候,陶然看到廖家人還在臺上合影,卻不見維揚和廖潤玉。
從五樓下來,家裡的司機載著顧城峻和謝蘭離開,顧淮雲捏著車鑰匙,“我去開車,你們在這裡等著。”
和顧世銘大眼瞪小眼地站在大堂裡,陶然絲毫不覺得冷場。顧世銘受不了,日常性挖苦,“豬。”
“嗝~~”打出來一個飽嗝,陶然舒服地都不跟人計較,“嗯。”
“全場就你一人是從頭吃到尾,每道菜都不落下吧。”
這能怪得了她嗎?咋不去問問你哥,為什麼每道菜都不落下地給她夾吧。
“我胃口好,你也嫉妒?”
顧世銘笑了,“我跟一頭豬有什麼好嫉妒的?”
沒什麼好說的了,陶然一腳踩了過去。這個動作十幾年如一日,從來沒變過,顧世銘早就預算到,輕飄飄地就躲過去了,誰料,這頭豬還有後招,剛站穩,拳頭已經砸到他胸口上了。
陶然得逞,拎著裙子往後躲了兩步,得意地眉開眼笑。
她捶的這一下也沒有多疼,可是看到她月牙似的笑眼後,他的胸口才後知後覺地疼了起來。
進入停車場,顧淮雲接到了莫非的電話,邊走邊接聽。停車位置是廖家人特意保留的位置,也就沒有特意叫酒店的人過來開車。
因為是專屬位置,這邊的停車場除了車,沒見到人。
男人正要壓下開鎖鍵,吹過來的夜風裡夾雜著一兩聲說話的聲音,像是在車尾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