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就是如此。”陸高明鏗鏘有力道:“我這一次來,就是想問問你,還記不記得當年的事情。”
陳母摸了一把眼淚,點點頭,“記得。”
她看著陳蘇米,似乎回到了十五年前。
“當天,小粟有一個很重要的選拔比賽,這個比賽成功了,就可以直接進入國家隊。
“當時小粟去的時候,興高采烈告訴我們,他之前在隊裡面訓練,都是最好的,肯定可以進入。
“我怎麼都沒有想到,那天送小粟去了訓練場,再次接到電話,就是小粟出事的訊息。”
陳母捂著臉,痛苦不已。
等她趕到訓練場的時候,醫生已經來過,醫生對著她搖了搖頭,當時陳母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已經是在病房裡。
陳父忍著悲痛交接了所有的事情。
當時陳蘇米的教練告訴他們,剛開始選拔的好好的,輪到陳蘇米的時候,一個器械突然出現了問題。
陳蘇米當時騰空,一下子沒有摁住,摔了下來,頭撞上了旁邊的柱子,當場血流而亡。
“我當時,殺了他們的心都有了。”
陳母咬牙切齒。
“那後來呢?”
陸高明冷靜地看著陳母。
陳蘇米也看向陳母。
當年發生這麼嚴重的事情,如今卻過得平平穩穩。
雖然說,活著的人,總要是向前看的,可是,死去的人,總會耿耿於懷。
被兩道目光盯著,陳母有些羞愧。
特別是陳蘇米在這裡,陳母心裡想,如果說出來,陳蘇米肯定會失望。
但是知道有兇手害了陳蘇米,她又不得不將當年的真相說出來。
“後來,我跟小粟的爸爸,將教練起訴了,不過當時沒有證據證明是教練指導失誤的問題。
“後來教練賠償了我們一大筆費用,我們就選擇了私下和解。”
陳母說完這話,羞愧的想鑽進地下。
陳蘇米早就止了淚水。
陸高明沒什麼太大的感覺,總結起來,不過就是人之常情。
“你說小粟是被害死的?”陳母緊張地看著陸高明,“那這麼多年,還能查出來嗎?”
“可以,不過還是要有證據。”
陸高明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