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佾笑呵呵的道:“四哥說笑了。我們幾家能夠裂土封王,全部是四哥的謀劃。沒有四哥,就沒有我們幾家今日。
以前四哥在大宋,我們沒辦法豪禮相贈,生怕被人說閒話。
如今四哥離開了大宋,我們自然就不需要顧忌了。”
寇季哈哈笑道:“你們的場面可不小,堪比你們入汴京城去覲見大宋皇帝陛下啊。”
曹佾等人聽到了寇季如此稱呼,略微愣了一下,幾個人用眼神交流了一番,然後笑吟吟的看著寇季。
寇季就當沒看到他們用眼神交流,他盯著曹佾道:“流求發展的可好,聽說你從東天竺國和西天竺過買了不少女人,運到了流求,給流求的百姓官配。
如今流求的人口已經達到了十五萬之數。”
曹佾聞言,一臉感慨的道:“我流求雖然有十五萬人,可其中九萬多都是稚子頑童,等他們長大,恐怕要等到十幾年後。
如今我流求能用的人,也就六萬而已。
其中能戰的兵馬,僅有一萬。”
寇季笑道:“能被你曹家評價為能戰的兵馬,必然是悍卒。一萬悍卒,已經不少了。守著流求,綽綽有餘。”
曹佾直言道:“人太少,地也太小了……”
寇季挑起了眉頭,指了指曹佾,搖頭一笑。
曹佾跟著笑了笑,沒說話。
寇季看向了種診,笑問道:“種公可好?”
種診年齡比寇季小,聽到了寇季的話,含蓄的道:“家父能吃能睡,亦能舉起校場上最大的石鎖。”
寇季點頭笑道:“如此說來,是老當益壯咯?”
種診抱拳道:“勞叔父掛念了。”
寇季擺擺手,“聽說你種家到了東陽以後,收編了不少倭人?”
種診沒有隱瞞,直言道:“家父是將東陽的一部分倭人編入了軍中,建立了僕從軍。但家父一直沒有忘記,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話。所以家父用倭人,但是不重用倭人。
此外,家父也在效仿西陽的手段,逐漸的消除倭人。
只是家父的手段沒有西陽王那麼酷烈,所以成效慢了點。
家父曾言,戰爭是控制人口最便捷的方法,只要打幾場仗,一切就會迎刃而解。”
寇季笑眯眯的點了點頭,看向了東天竺曹家的曹湛。
“用之公可好?”
用之是曹利用的字。
曹利用如今也算是一國國主,寇季當著他後輩的面,也不好直呼其名,所以就用字稱呼。
曹湛拱手道:“祖父近些日子患上了惡疾,正在臥榻靜養。”
寇季聞言,感慨道:“用之公征戰一生,勞苦功高,應該安享晚年。”
曹湛苦笑著道:“是我輩子孫不爭氣,沒幾個有能耐的,以至於祖父年近七旬,還在為我等奔波勞累。”
寇季笑著道:“曹張兩家共分天竺,又相繼佔據了天竺東西兩側的小邦。似乎也沒什麼需要受勞累的了吧?
現在曹張兩家該做的,應該是休養生息,徹底的將佔下的疆土消化。
最好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將其變成一個徹底由你們兩家統治的地方。”
曹湛直言道:“家父也是這麼說的。只是祖父說,東天竺過如今最多的就是外人,而外人是最靠不住的。祖父還說,您向來不喜歡外人,而東天竺國內如今最多的就是外人。
若是我曹家掌控東天竺國幾代以後,東天竺國再被那些外人搶回去了,您一定會罵臭他。
所以祖父的想法和東陽郡王的一樣,想透過戰事消磨那些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