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如同牧羊犬一般,驅趕著叛軍在一府之地狂奔。
他pan們追在身後不斷的殺伐,既不將叛軍們一口氣殺絕,也不給叛軍們任何喘息的機會。
叛軍們就像是疲於奔命的綿羊,除了奔跑,再也做不了其他。
七日。
禁軍精騎斬殺了足足三萬多叛軍。
與此同時,朝廷下達了軍令也到了。
王凱率領一萬精兵,兵出古北口,將早已疲憊不堪的叛軍,一舉殲滅,僅有叛軍首領林文龍率領著三百親信,躲進了大山。
王凱率軍入山三日,找到了已經被親信砍成了九段的林文龍,也擒拿了那些砍死了林文龍的親信。
林文龍是一個貪婪的人,所以他的親信跟他一樣貪婪。
他的親信跟著他,看不到能共闖一番大業的希望,就惦記上了他搜刮來的錢財。
於是,林文龍被砍成了九段,錢財被親信瓜分一空,準備拿著錢財去逃命。
但卻沒有逃過王凱的搜捕,最終被一舉擒拿。
王曾坐著老牛車日夜不歇的趕到了雁門關的時候,叛亂已經被平定。
留下的只有一地的屍骸和殘簷斷壁。
到處都是一片焦土。
看的王曾老淚縱橫。
若不是不斷的有宋人從應州等地的山林裡走出來,出現在了焦土上,王曾估計得哭死。
王曾一邊帶著人安民,一邊吩咐應天府調集常平倉的糧食過來賑濟災民。
同時,王曾寫了一份參奏杜伊和王凱的奏摺,派遣快馬送往了汴京城。
王凱和杜伊請功的奏摺,跟王曾參奏他們二人的奏摺幾乎是一前一後入了汴京城。
趙禎拿到了三份奏摺以後,拿不定主意,吩咐陳琳請寇季入宮商定。
資事堂內並排放著兩張躺椅,躺椅旁邊擺著矮几,矮几邊上跪坐著兩個宮娥。
趙禎和寇季一左一右躺在躺椅上。
自從王曾離開了政事堂以後,政事堂內就剩下了寇季一個光桿司令。
趙禎暫時還沒有庭議新的參知政事的人選。
所以如今政事堂是寇季一個人的辦公之所。
資事堂是他們兩個人的辦公之所。
沒有一群老夫子圍在耳邊嘮叨,趙禎和寇季就灑脫了許多。
他們二人信奉的是,只要能把朝政處理妥當,他們就算是躺著處理政務,也無所謂。
滿朝文武對寇季一個人霸著政事堂,對寇季和趙禎霸著資事堂,沒有任何意義。
滿朝文武心裡都清楚,如今的朝廷,就趙禎和寇季說了算。
他們手握著大宋的兵權跟滿朝文武講道理,沒人講得過他們。
任何企圖進入到資事堂分享他們權力的人,最終都會變成他們的手下敗將、或者門下行走。
呂夷簡和王曾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所以趙禎和寇季如今不出去欺負人,沒人在意他們在宮裡是如何辦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