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是昏君治下的朝堂,後者是明君治下的國朝。
蔡相願意為朝廷出力,不惜以身許國。
可見官家乃是明君。”
趙禎疑問道:“朕是明君?”
寇季笑著道:“官家不妨派人去民間打聽打聽,看看民間百姓是不是都在稱讚官家。”
趙禎遲疑了一下,搖頭苦笑道:“朕不做那沒臉沒皮的事。”
寇季哈哈笑道:“如今民間百姓人人稱讚官家是聖明天子,但凡是有人敢說官家一句壞話,立馬就會被其他百姓唾罵。
可見官家的聖明已經深入人心。
特別是官家此前在汴京城城頭上向百姓們許諾,隨後又為了百姓們誅了大理,已經被傳為一段佳話,在民間廣為傳播。
以往,我大宋百姓見到西邊、北邊、東邊過來的人,說話總是底氣不足。
如今看到了那些地方來的人,那個不是把腰桿子挺的直直的。”
趙禎跟著笑了,“朕也聽說過此事。年前的時候黑汗國派人來覲見,在州橋上跟百姓起了衝突。
三個使節,差點沒被百姓打死。
若不是州橋邊上的巡所的捕卒即使出現,他們恐怕會被百姓撕的粉碎。
此事鬧到了開封府以後,開封府判官略微向著那三個使節說了幾句話,差點沒被百姓們用唾沫星子給淹死。
一個個直罵開封府判官收了黑錢,居然向著外人說話。
開封府權知府找朕訴說此事的時候,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說到此處,趙禎一臉感慨的道:“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以前外使到了我大宋,只有欺負我大宋百姓的份兒。
我大宋百姓是敢怒不敢言。
蕭燕燕那個老女人沒死之前,派人出使我大宋,在汴京城裡,那叫一個跋扈。
害人的事情一件沒少做,偏偏父皇還護著他們。
現在,這江山朕作主,誰敢欺負朕的百姓,朕不僅不會護著他,還會讓人弄死他們全家。”
寇季毫不猶豫的道:“官家威武……”
趙禎有點放飛自我,他在聽到了寇季此話以後,不知可否的搖頭一笑,“這種話,朕不喜歡聽,朕的皇祖父聽了一輩子,也沒見威武到哪兒去。”
寇季笑著道:“臣只是想告訴官家,官家治下的大宋,如今正在大踏步的向盛世邁進。官家確確實實是個明君。”
趙禎感慨道:“明君也好,昏君也罷,朕眼看著賢良離朕而去,心裡總是不痛快。”
說到此後,他向寇季坦言道:“從朕登基到如今,所用的重臣,不是朕的父皇留下來的,就是朕大娘娘留下來的。
朕自己擢升起來的重臣,只有你和蔡齊。
所以蔡齊離開,朕捨不得。
雖然他有些古板,但是他做事真對朕的脾氣。”
寇季感嘆道:“人各有志,蔡相看到了我大宋以後離不開交趾,所以他情願捨棄了相位,也要去交趾。
官家應該為有如此良臣慶幸才對。
再說了,臣子不是隻有在汴京城才能做事,出了汴京城,一樣能做事。
李迪耗費了十數年,將一個貧瘠的河西,治理成了一個西域明珠,就是明證。”
趙禎遲疑了一下,點著頭到:“前些日子你在忙交趾的事宜,並沒有關注李迪的奏疏。李迪在收到了朝廷分派給他的官員以後,又想朝廷要地。
說是河西人口已經突破到了一百多萬了。
最初那些西域女子誕下的孩子,已經開始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