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準和寇季能嚇的寇禮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但是寇天賜不行。
雖然寇天賜很聰明,可他沒有掌過大權,身上沒有掌大權的威勢,也不是殺伐果斷、六親不認的那種性子。
所以對上了寇禮,他肯定吃虧。
也正是因為如此。
寇季才如此殘忍的對待寇天賜,希望寇天賜儘快成長起來,儘快適應來自於親人的殘忍。
畢竟,寇天賜能否鎮得住寇禮和寇氏宗族的人,取決於他能否狠下心。
他只要能狠下心,寇府的部曲自回幫他料理一切。
寇季的想法,寇天賜不知道。
出了正堂大門,沒走兩步。
寇天賜的眼圈就紅了,豆大的淚珠徐徐滾落,牙齒緊咬著,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趙潤在前面走,並沒有注意,他一邊走一邊小聲的道:“你爹身上的威嚴真的很嚇人。我在他面前大氣都不敢出。
在汴京城面對我父皇的時候,我都沒這種感覺。
以前我總以為,寇卉才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人。
現在我才明白,你爹才是。”
“難怪以前你總說你跟你爹不親近……就你爹那種可怕程度,能讓人親近起來,那才奇怪呢……”
“……”
趙潤走在前面,絮絮叨叨的說著。
只是說了許久,也不見寇天賜應聲,他狐疑的回過頭,就看到了寇天賜淚流滿面的跟在他身後。
趙潤一臉驚愕的道:“你……你哭了?”
趙潤可是清楚的記得,從他認識寇天賜到現在,就沒見寇天賜哭過。
即便是寇天賜在宮裡犯了事,被他父皇打了板子,也沒有留下一滴眼淚。
如今居然哭了,而且看著十分傷心。
寇天賜聽到了趙潤的話,冷著臉,咬著牙,抹了抹淚水,強忍著哭腔,低聲道:“我沒哭…我也不會哭……”
趙潤盯著寇天賜道:“可是你真哭了,眼眶都紅了,臉上的淚痕還沒擦乾淨呢。”
寇天賜惡狠狠的瞪了趙潤一眼,威脅道:“閉嘴!再瞎說,我就揍你!”
趙潤訕訕的閉上了嘴,仔細瞧了瞧寇天賜,將寇天賜哭哭啼啼的模樣深深的印在了腦海裡。
以前總是寇天賜看著他哭。
如今他終於看到寇天賜哭了,自然要好好記住。
趙潤沒有在說話,他假裝沒看到寇天賜哭,抱著箱子邁開了步子往外走去。
寇天賜跟在趙潤身側,離開了此處。
趙潤也不知道是為了幫寇天賜解恨,還是為了自己奢侈,他真的拿一箱子的野山參,燉了一隻雞。
跟寇天賜兩個人分食了。
結果虛不受補。
第二天兩個人見寇季的時候,鼻孔裡都塞著棉紗。
寇季在瞭解了兩個人真的拿那一箱子野山參燉了一隻雞以後,嘴角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