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部的頭人,倒是想過將那些金銀珠寶和牛羊馬匹留下,但是在他稍微動了動手以後,就差點被那些急著返回大宋的罪囚給打自閉。
他僅僅是派人搶奪了一支在遼國境內搶劫的罪囚小隊的錢財,卻引來了所有急著返回大宋的罪囚們不滿。
數十萬人將他和他的人按在地上摩擦了一遍,不僅拿回了屬於自己的錢財,還順手牽羊將他們的金銀珠寶和牛羊馬匹掠奪了一個乾淨。
然後一個個策著馬,高高興興的返回了大宋。
拓跋部頭人在吃了一次大虧以後,如今連遼國西北路的西段和已經歸宋的西南路都不敢去。
因為從遼地歸宋的那些罪囚們,如今就在西北路西段和西南路放牧。
拓跋部頭人不敢去撩撥他們。
因為天殺的宋人雖然將他們召回去了,但是卻沒取消那該死的軍功制。
那些罪囚們不殺出西北路西段砍他的腦袋去換軍功就不錯了,他哪敢去撩撥人家。
那群傢伙嚐到了軍功制的甜頭,如何一個個都像是死士。
兇的不像話。
如今遼國西北路西段和西南路名義上還沒有徹底歸大宋。
但遼地沒有一個人敢跑到遼國西北路西段和西南路去喊一聲‘此地是我遼國疆土’。
誰敢喊誰死。
第一刀捅向你的,很有可能就是那片地上一個看著十分普通的放羊娃。
拓跋部頭人惹不起那些兇人,只能在遼國西北路東段欺負欺負遼人。
當然了,相比起烏烈部、阿顏部、女真部、拓跋部。
長生教完全就是一個異類。
長生教是寇季給他們起的名字,因為他們在遼國境內沒有名字。
他們是由無數散兵遊勇和百姓們組成的一支勢力。
領頭的是遼國一個部族的賢者,號稱自己得到了長生天的啟示,準備在混亂之世,引領著遼人打拼出新樂土。
在他和他族人的鼓吹下,很多人都信了。
然後跟著他們一起喊著為遼人作主的口號,在遼地施行三光政策。
烏烈部等勢力還有自己的固定地盤,長生教完全沒有固定的地盤。
他們就像是一群土匪,一群蝗蟲,居無定所,四處燒殺搶掠。
如今最讓耶律宗真頭疼的,就是他們。
因為他們主要在上京城南北兩側活動。
耶律宗真要平定遼國境內的叛亂,繞不開他們。
剩下的四個被列為新契丹九族勢力,幾乎都是從原有的遼國部族中發展來的。
其中有一支還是原有的契丹八族的分支。
寇季在得到了這一系列的訊息以後,罕見的露出了笑容,“我以為這些兇徒會混亂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角逐出蠱王,沒想到這麼快就角逐出了蠱王。
局勢開始變得明朗化了。
我們的危險瞬間降低了一半。
現在最頭疼的應該是耶律宗真。”
耶律宗真想要重新執掌大權,想要平息遼國的叛亂,就必須啃下這幾塊硬骨頭。
既然是硬骨頭,那註定了不好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