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齊齊看向了韓琦。
韓琦坦言道:“我們如今已經身在寇府之中了,我們還有其他選擇嗎?”
文彥博幾人一臉愕然。
韓琦繼續道:“寇府是我們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嗎?就算我們現在去找先生,請先生放我們出去。等春闈過後,我們還不是得到先生府上來?
先生可是今科文武試的主考。
我們只要參加今科文試,就避不開先生。
文試過了以後,先生就是我們的恩師。
我們就是先生的門生。
到時候,我們就算不是先生的人,別人也會拿我們當先生的人看。”
文彥博聽到了韓琦的話,臉色十分難看。
富弼苦著臉道:“所以……我們從一開始就沒的選?”
韓琦鄭重的點頭。
歐陽修卻在一旁笑道:“你說的不對,你應該說,從一開始就有人幫我們選了。”
“先生……”
“不,也有可能是官家……”
“……”
富弼哭笑不得的道:“照這麼說,我們從入寇府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官家的人了?”
“不對,是我們將文帖遞到禮部的時候……”
“天下的讀書人,為了跟官家攀上關係,費勁了心思,我們什麼也沒做,就成了官家的人,我們是該哭,還是該笑?”
“誰叫我們聰明呢?”
“自吹自擂,不害臊嗎?”
“……”
歐陽修、韓琦等人發現了自己沒得選以後,反而變得灑脫了不少。
幾個人互相調笑了一番,然後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文彥博。
“文兄還是不甘心?”
歐陽修似笑非笑的問,似乎準備調笑文彥博。
文彥博喪氣的道:“我不甘心,有用嗎?”
歐陽修笑道:“文兄既然知道不甘心無用,自然也應該明白,愁眉苦臉的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不如跟我們幾個一起玩樂一番如何?”
文彥博瞥了歐陽修一眼,沒好奇的道:“我沒那個心情。我現在必須好好考慮一下,如何在大難臨頭的時候,保住我們幾個人的狗命。”
歐陽修等人皆是一愣。
歐陽修率先拱手道:“那就有勞文兄了,真要是有大難臨頭的那一日,我的性命就託付給文兄了。”
“多謝文兄……”
“多謝文兄……”
“……”
“彼其娘之!”
文彥博氣的直罵娘,他覺得歐陽修幾個人在奚落他。
他嘴上說的話雖然自私,但他心裡還真在乎這幾個同窗,所以確確實實在考慮大難臨頭的時候,如何保住他們所有人的狗命。
畢竟他現在還年輕,胸膛裡還有一些血氣。
文彥博思量了許久,也沒有思量出一個好的法子保命,他略微有些喪氣的對歐陽修等人道:“時間太短,想不到好法子。真要是到了大難臨頭的那一日,你們就帶著家人往河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