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他們機靈一點,不然回頭父皇看出了破綻,再次罰抄的話,他們又得遭殃。”
趙潤苦著臉重重的點頭。
寇天賜繼續道:“我爹常說,要想馬兒跑,就得給馬兒吃草。你用他們,一定要賞賜他們一些東西,他們才會更賣力的幫你。”
趙潤苦哈哈的道:“可是……可是我沒出閣,沒有私庫,月例也在母后手裡,拿什麼賞賜他們?”
寇天賜拍了拍趙潤的肩頭,“我回頭給你帶。”
趙潤這才點了點頭。
寇天賜幾個人在商量著應對趙禎給出的難題的時候,趙禎和陳琳在去資事堂的路上。
陳琳跟隨在趙禎身後,哭笑不得的道:“抄一本……《天聖字典》……對他們而言是不是太重了?”
趙禎瞥了陳琳一眼,“重嗎?朕怎麼不覺得?”
陳琳苦笑了一聲。
趙禎笑著道:“朕就是要消磨他們那股鬧事的勁頭,也讓他們記著朕。”
說到此處,趙禎嘆了一口氣道:“眼下已經快到一月底了,遼國那邊的雪快化了。遼皇耶律隆緒快要領兵南下了。
朕也該帶著兵馬去會一會他了。
此一去,還不知道要鏖戰多久。
朕不給那些小傢伙們找點麻煩,朕怕他們忘了朕。”
陳琳遲疑道:“話雖如此,可《天聖字典》足足有百萬字,他們把所有的時間拿來抄書的話,可就沒時間讀書了,到時候耽誤了課業,難免有些得不償失。”
趙禎瞥著陳琳,淡淡的道:“你以為他們真的會自己抄?以他們的身份,抄書還需要自己動手?”
陳琳眉頭一挑,“他們還敢違背聖意?”
趙禎不在乎的道:“違背了又如何,朕還能砍了他們?朕就是砍自己,也捨不得砍他們。”
陳琳苦笑了一聲,道:“官家還是那麼仁慈。”
趙禎搖了搖頭道:“朕一點兒也不仁慈。朕捨不得砍他們,但是幫他們做事的人,朕卻捨得砍。你回頭派人盯著點伺候潤兒的宮人。
發現了他們幫潤兒抄寫《天聖字典》以後,就將其收繳。
同一個宮人,被逮住超過三次,就杖斃。”
“官家……這……”
陳琳有些遲疑。
趙禎淡淡的道:“朕像是潤兒那麼大的時候,已經開始觀政了。朕像是天賜兒那麼大的時候,已經成婚了。朕的經歷,他們不需要重複一遍。
但是身處皇家,所需要肩負的責任,他們該知道了。
身處皇家,所作的每一個決定,會引發的後果,他們也該知道了。”
陳琳愕然的瞪起眼,道:“官家何苦拔苗助長呢?”
趙禎淡然一笑,“朕此前說過,為守我大宋社稷,甘願以性命相搏,可不是隨便說說的。朕此去真定府,固然不會涉足戰場,更不會插手戰事。
但遼人要南侵,要跨過真定府,就先邁過朕的屍骨。”
陳琳嚇的差點沒跪倒在地上,“官……官家……”
趙禎豁出去了,嘴裡說的話也就變得再無禁忌,“朕的皇祖父昔日在高梁河一逃,丟盡了皇室的顏面,斷了我大宋的脊樑。
如今四哥撐起了民間的脊樑,撐起了大宋的脊樑,可是皇室的脊樑,還是彎的。
朕此去真定府,就是要撐起皇室的脊樑。
此戰若勝,我皇室的脊樑便能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