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禎聽到了李太后的話,緩緩點頭,道:“朕自然不會放過他們。朕已經下旨,褫奪了大相國寺國寺的名號。
自朕以後,我大宋朝就不該再出現國寺、國師之類的東西。
朕已經將大相國寺的事情,全權交給了四哥處理。
相信四哥一定會嚴懲那些惡徒。”
“……”
就在趙禎和李太后討論嚴懲大相國寺的僧眾的時候。
汴京城內的權貴、文武大臣,已經坐著馬車到了大相國寺內。
他們看到了大相國寺門口貼著的清單,以及大相國寺院子裡堆放的錢財以後,無一不驚。
呂夷簡、張知白、王曾三人到了以後,差點沒驚掉下巴。
“老夫實在沒想到,小小一座寺廟,居然斂瞭如此多錢財。”
“佛門清淨之地,居然淪為了汴京城最大的印子錢家……”
“汴京城藏著如此毒瘤,我們三人此前竟然沒有一點察覺……”
“……”
呂夷簡三人互動著眼神,走到了寇季近前。
“老夫原以為,清查了天下廟宇以後,頂多請查出幾百萬貫髒錢,幾萬畝田產。卻沒想到,僅僅是一個大相國寺,就超過了老夫的預期。
天下寺廟之富庶,遠超朝廷。”
呂夷簡走到了寇季面前以後,感嘆著說。
寇季聞言,淡然道:“那清查天下其他廟宇的重任,就交給呂公如何?”
呂夷簡聞言一愣,果斷搖起了頭。
清查天下廟宇,固然能建立許多功績,但得罪的人也多。
寇季能夠清查大相國寺,也是依仗著重兵。
若是沒有重兵,想查大相國寺,絕對沒有那麼容易。
寇季率領重兵強闖了大相國寺,天下廟宇的出家人知道了此事以後,一定會記恨上寇季。
而出家人那一套行事的方法,跟世俗有所不同。
只要被他們記恨上,他們一定會報復。
而且報復起來沒完沒了。
呂夷簡瞧著清查天下廟宇的功績眼饞,但是卻不願意主持此事。
寇季見呂夷簡退縮了,略微撇了撇嘴。
但他卻沒有開口去問王曾和張知白。
王曾和張知白不同,他們也懂趨利避害,但他們二人都是那種為了朝廷和百姓,可以舍下一切的人。
所以寇季一旦開口,他們二人必然會應承此事。
寇季有足夠的力量自保,也有足夠的手段自保,但是王曾和張知白二人沒有。
就拿之前奏請清查天下廟宇事情來說。
張知白奏請了此事以後,就遭受到了連番的針對。
張知白沒有足夠的力量自保,所以他府上了丫鬟死了,房頂上多了金沙琉璃瓦,家犬頭上也長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