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勳和皇親國戚們在此次郊祭中雖然有所損傷,但比其文臣,他們的損傷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他們看到了文臣倒黴,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幫文臣說話。
最終,郊祭的結局就是,在一片叫好聲和稱讚聲中,趙禎將朝堂上的虛職罷黜了近七成。
……
次日。
鴻臚寺三位懂得大食文的官員到了寇季府上。
寇季吩咐府上的管事安排他們先住下,然後吩咐他們先教導自己學習大食文。
寇季一頭扎進了大食文的學習中,一學就是一個多月。
直到春闈臨近的時候,寇季才從學習中脫離了出來。
寇季出了書房的門,伸了個攔腰,左右瞧了一眼,察覺沒人注意,就下意識的伸了伸舌頭。
學了一個多月的大食文,寇季覺得自己的舌頭都打結了,他伸舌頭,自然是為了緩解舌頭上的壓力。
只是,這一幕被人瞧見了。
“先生……你……你……”
范仲淹悄然的出現在了寇季身邊,看著寇季在伸舌頭,一臉驚愕。
寇季臉色略微有些發黑的盯著范仲淹道:“你什麼時候到的?”
范仲淹一愣,坦言道:“一直在偏房裡候著,聽到你的腳步聲,就趕忙趕了過來。”
“有事?”
“有……”
范仲淹神色有些凝重的道:“汴京城內的傳言更勝了。”
寇季愣了一下。
范仲淹提醒道:“有關您內定進士的傳言……有一些士子在暗中奔走,打算在開科的當日,罷考。”
“罷考?”
寇季一臉愕然。
范仲淹鄭重的點頭。
寇季笑了,他盯著范仲淹提醒道:“千萬千萬別將官家會親臨會試考場的事情傳出去。他們要罷考,就讓他們罷。
等到官家親臨會試考場的時候,看到了沒人,一定會好好的‘賞賜’他們的。”
范仲淹聽到這話,一臉苦笑,“您這不是害人嗎?”
寇季笑著道:“是我要害他們嗎?是他們自己居心不良。往年科考,投卷之風盛行,舞弊的更是多不勝數,也沒見他們罷考。
他們此次罷考,無非就是覺得我將其中一部分有才計程車子籠絡到府上,是一個把柄,他們可以藉此將其中一部分有才計程車子給搞下去,減少競爭。
要害人,也是他們自己害自己,不是我害他們。”
范仲淹哭笑不得的道:“您要是將官家會親臨考場的事情透露出去,他們肯定不會……”
范仲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寇季打斷了,寇季正色道:“他們還沒進入到官場,就已經學會了陷害他人,為自己謀利。
若是讓他們得逞了,他們以後還不變本加厲?
我若是放他們進入到官場,說不定回頭還要親手送他們去死。
我瞞著官家會親臨考場的事情,不是在害他們,而是在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