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代賜兒謝過張公,待賜兒年長一些,妾身夫婦會帶著賜兒到張府行拜師大禮。”
向嫣向張知白深深一禮,鄭重的說道。
張知白撫摸著鬍鬚,笑著道:“甚好……”
呂夷簡嚷嚷道:“該給的見面禮,老夫已經給了,速速讓寇季出來見老夫三人。”
向嫣告罪了一聲,帶著寇天賜離開了寇府別院的正廳。
向嫣剛走,寇府的僕從又在門外伺候著,正廳裡只有呂夷簡、王曾、張知白三人。
王曾看向了呂夷簡,遲疑道:“呂公,剛才你送給天賜兒的那塊墨錠,我怎麼瞧著有幾分眼熟。”
呂夷簡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張知白沉吟道:“王公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呂公送給天賜兒的那塊墨錠有些眼熟。”
王曾揪著鬍鬚猶豫了一下,道:“瞧著跟官家在資事堂內用的那一塊相仿。”
說到此處。
王曾和張知白二人一臉古怪的看向了呂夷簡。
呂夷簡翻了個白眼,“你們別這麼看著我,我沒那麼下作,自從官家定下了不許從宮裡順東西的規矩以後,我就再也沒有順過宮裡的東西。
那塊墨錠是此前我晉升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的時候,官家賞的。”
王曾好奇的問道:“那你為何會帶在身上?”
張知白也一臉好奇的看著呂夷簡。
呂夷簡若是隨身揣一塊玉、又或者扇墜一類的小玩意兒,王曾和張知白倒是能夠理解,呂夷簡揣了塊墨錠,他們二人自然難以理解。
呂夷簡撇撇嘴道:“行兇……”
王曾和張知白一臉愕然。
呂夷簡瞥了二人兩眼,道:“近些日子跟皇親國戚們吵的不可開交,卻始終沒有一個結果。我就想學一學李迪,在朝堂上撒一下野,看看能不能喚醒官家。”
“李迪用的可是朝笏……”
“李迪那鑌鐵塊扔出去不心疼,我那可是漢白玉……”
“可你那塊墨錠價值也不低……”
“我為了國事摔了一塊墨錠,官家難道不應該補償我一塊?”
“……”
王曾和張知白一臉鄙夷的看著呂夷簡。
呂夷簡卻像是沒看到二人鄙夷的眼神,一臉風輕雲淡。
就在三人說話的時候,寇季匆匆從後院趕了過來。
入了正廳,施禮過後。
寇季對張知白再次深深一禮,“多謝張公厚愛!”
張知白坦然受了寇季一禮。
寇季施禮過後,坐到了主位上。
剛剛坐定,呂夷簡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小子,你和官家到底想幹什麼?”
寇季攤開手,一臉愕然的道:“我能幹什麼,我從西北迴京以後,一直在府上養病,我什麼也沒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