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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臺關內。
曹瑋和呂夷簡、狄青三人坐在城門樓子裡,聽著手下的人彙報汴京城裡的形勢,一臉茫然。
等到手下的人將汴京城的形勢說完了以後。
曹瑋有些傻眼,他驚愕的道:“所以,根本沒有人關注官家將汴京城以北的所有兵馬調遣往西夏邊陲的事情?”
那人點了點頭。
曹瑋長嘆一聲,看向了呂夷簡,“這算什麼事啊?我們率領著三十萬兵馬到燕雲之地,開三州之地。我們有如此功勞,滿朝文武還彈劾我們。
官家和寇季調遣了七八十萬兵馬到西夏邊陲,滿朝文武至今仍舊沒有一個反對的。
他們議論的最多的事情,居然是如何將官家從西北弄回去?”
呂夷簡聽到曹瑋這話,也是哭笑不得。
曹瑋覺得委屈,他心裡更委屈。
趙禎他不敢比。
可寇季憑什麼比他強?
他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曹瑋樞密使。
兩個在朝堂上舉足輕重的人,率領著三十萬人,在燕雲之地跟遼人鏖戰。
只不過耗費了一點點的軍餉,就被滿朝文武彈劾的狗血噴頭。
寇季,聽著是西北經略使,挺大的一個官,可比他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和曹瑋的樞密使,明顯不如。
寇季一張嘴,近三十多萬兵馬進入到了西夏。
滿朝文武至今沒有一個彈劾的。
寇季一張嘴,夏州等地的土地,隨便分發給了將士。
滿朝文武還是沒有一個彈劾的。
寇季做的兩件事,遠遠比他們耗費軍餉要過分十倍不止。
就私自分發耕地一件事,就已經夠成了掉腦袋的大罪。
可至今居然沒人彈劾?
這算什麼?
“欺軟怕硬嗎?覺得我們好欺負嗎?”
呂夷簡拍著桌子,不滿的喊道。
曹瑋一臉苦笑,許久以後長嘆了一聲道:“我們是好欺負……寇季敢在朝堂上指著滿朝文武的鼻子罵,我們就不敢……
人常說,人越老,膽子越小。
這話很適合用在我們身上。”
呂夷簡瞪眼道:“我們是膽子小嗎?我們是沒有他受寵!官家若是不顧一切的護著我,我能把天給捅一個窟窿。”
說到這裡。
呂夷簡義憤填膺的道:“寇季就是個奸佞,是個讒臣!跟丁謂是一個貨色,一味的迎合聖意,謀取聖人恩寵!”
曹瑋語氣幽幽的道:“我倒是沒看到寇季變成讒臣,反倒看到了你呂夷簡,變成了一個醋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