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琳氣的直瞪眼。
他要是現在還不明白自己被寇季和寇準祖孫二人給算計了,那麼這些年就白活了。
“你……你們……你們算計咱家?!”
寇季果斷搖頭,“沒有,只是碰巧沾染上了一些血跡而已。”
陳琳被氣的說不出話。
許久以後,他無奈的長出了一口氣,神色十分複雜的盯著寇季道:“罷了……你無礙就好……咱家被算計了就被算計了,你沒被真的砍傷就好……你若是被砍傷了,官家又要擔心了……”
“回去洗漱洗漱,換一身裝束,跟咱家去見官家吧。”
“……”
頓了頓,陳琳盯著寇季又道:“咱家好騙,可那些伴駕的官員們卻不好騙。他們見到了你,少不了要為難你一二。”
寇季感嘆道:“到時候少不了要借你的名頭過關了……”
陳琳不鹹不淡的道:“隨你……”
寇季見陳琳沒有計較,鬆了一口氣。
寇季和劉亨二人各自回到了房裡,洗漱了一番後,換了一身官服,跟著陳琳,星夜兼程的趕去了銀州。
如今夏州等地才征服不久,還有一些不安定的因素,所以滿朝文武,還有寇準、陳琳等人,都不贊成趙禎御+駕臨夏州。
反而讓趙禎待在長城後,待在銀州。
寇季和劉亨二人跟著陳琳,一路策馬狂奔了一日半,抵達了銀州。
勞碌了一日半,非但沒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寇季的病反而痊癒了。
寇季此前折騰了許久,受了點涼。
如今勞碌了一日半,出了幾回汗,病自然就好了。
民間的百姓,大多數人受了涼,也是用被子捂著發一身汗,就好了。
寇季和劉亨二人再次踏入到銀州以後,看到了城內的情況,一臉難以置信。
原本空蕩蕩的銀州城,如今被填了一個滿滿當當。
兵、兵、兵,到處都是兵。
多到寇季和劉亨一時半刻也計算不過來。
“多少兵馬?”
寇季一邊策馬前行,一邊詢問劉亨。
劉亨擰著眉頭道:“不好說……銀州城最多隻能容納十五萬兵馬……也就是三支兵馬……可我從剛才入城到現在,已經看到了六支兵馬的旌旗。”
“六支?!”
寇季一臉駭然。
寇季忍不住開口詢問跨馬走在前面的陳琳,“官家帶了多少兵馬?”
陳琳嘆了一口氣,道:“汴京城以北,除了曹瑋調走的四支禁軍,三支廂軍,還有你調遣走的兵馬外,剩下的兵馬全到了。”
寇季倒吸了一口冷氣。
“官家要幹嘛?”
陳琳瞥了寇季一眼,嘆氣道:“你在西夏境內遇刺,官家覺得你遇刺跟西夏有關。所以帶著所有兵馬過來給西夏一個教訓。”
寇季苦笑道:“官家應該早就知道了我無礙,為何不將召集的兵馬驅散?”
陳琳淡淡的道:“官家知道你要攻打西夏,所以並沒有驅散兵馬,而是選擇了帶著兵馬過來給你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