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這樣的人夠穩,守得住城池。
可如今的大宋不一樣了。
我們攻打西夏,攻打河西,攻打遼國。
我們在開疆拓土。
我們需要那種敢在陣前衝殺的校尉,而不是那種領著兵馬一動不動的校尉。
之所以見你,是給你一個機會。
也是給別人一個機會。
我已經物色到了一個合適的橫山關的守關校尉。
你若覺得自己無法在軍中效力,那就主動將位置讓出來。
你若覺得自己還能在軍中效力,那就帶著你的親信,到橫山軍裡來,橫山軍十個軍頭中,必有你一席之地。
不過我需要提醒你。
接下來橫山軍面對的都是惡戰。
一場比一場兇惡的惡戰。”
郭守德聞言,眼珠子瞪的愣圓,像是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話一樣。
寇季要開革他?
可他並沒有罪過,寇季為何要開革他?
寇季在剛才的話末說,橫山軍要面對惡戰?
寇季覺得他不能面對惡戰?
寇季覺得他……怕死?
郭守德想到了此處,盯著寇季,毫不猶豫的開口道:“卑職不怕死!”
寇季淡淡的道:“你怕不怕死,我不在乎。我現在給你兩條路,你要麼到橫山軍中擔任軍頭,要麼被開革出軍中,回鄉籍種田。”
“卑職……”
郭守德急忙要開口。
寇季打斷了他的話,道:“行了,你不必現在回答我,我給你一夜時間考慮。念在你對朝廷有一些苦勞的份上,我給你留一些體面。
明日,我會派遣我挑選好的守關校尉趕去橫山關接任。
你若是想留下,就帶著你的人,帶著你的披掛,趕到此處來見我。
你若不想留下,那你就悄悄的帶著你的親信離開。”
“卑職……”
“下去吧……”
郭守德昏昏噩噩的出了寇季的帳篷。
雙眼無神的晃盪了一下。
他不明白,他明明是來勸誡寇季不要在西北掀起戰事的,怎麼到最後,變成了寇季驅逐他了。
郭守德昏昏噩噩的邁著步子離開了寇季所在的帳篷前。
全然不知道,一個人站在他身邊,看了他好幾眼。
郭守德走後,那個人就進了寇季的帳篷。
那個人進了帳篷,急忙問寇季,“四哥,那個郭守德真的是怕死,所以不敢出去應敵,一直在軍中苟活著?”
寇季瞥了劉亨一眼,“他怕死?他一點兒也不怕死。他只是生出了一副菩薩心腸,怕手下的死。”
劉亨意外的道:“他卷宗上有提到?”
寇季緩緩點頭,“偶爾瞥過一眼,看到過此人在入伍的時候,殺過不少敵人,因功累積為營頭。雍熙四年,太宗北征,此人率部護送糧草北上,遭遇到了一股遼國兵馬,此人率領著麾下的將士,拼光了那一股遼國兵馬。他率領著兵馬,就剩下了不到十人。
他也是因為那一場戰功,被晉升校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