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佾鄭重的點頭。
為了曹家幾代人的富貴,付出多大的代價,那都是值得的。
寇季起身,拍了拍曹佾的肩頭,笑道:“行了,速速回去準備吧……時間可不等人……汴京城裡並非只有我一個聰明人,我能想到博名聲的點子,別人也能想到。”
曹佾聞言,抱了抱拳,快速的離開了寇府。
寇季盯著曹佾離去的背影,笑著搖頭道:“還我要什麼,你們曹家都能給?就怕我到時候割肉的時候,你曹家捨不得。”
寇季甩了甩袖子。
回了四君園。
此後一段日子裡。
曹家真的依照著寇季的吩咐行事。
約束了府上的那些紈絝子弟,在汴京城外廣設粥棚。
曹家的女子,每日都能借著各種由頭,給汴京城裡那些窮苦的人,施捨粥食。
曹家也夠狠。
為了儘快的幫曹家的女子博名聲,下了血本。
幾十萬貫錢財的粥食派出去。
愣是讓汴京城裡那些乞丐,已經窮苦人,吃了幾個月的飽飯。
乞丐、窮苦人們,吃了曹家的飯,自然替曹家說話。
一連串讚揚曹家女子的順口溜,從他們口中說出來,傳遍了汴京城。
曹家女子,儼然成了活菩薩的代名詞。
寇季對此,倒是沒有在意。
因為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朝堂上。
從進入到六月以後,朝堂上的變動,讓他看的瞪目結舌。
被寇季寄予厚望的馬元方,一夜之間,從一個戰場上的老卒化身成為了一個戰場上的宿將,在垂拱殿的戰場上,大殺四方。
原本,寇季覺得需要很久才能啃下的將作監,愣是被馬元方用了三日,給搬到了。
馬元方在垂拱殿上,舌戰群臣。
罵的群臣體無完膚。
後又攜帶者各地方送上來的萬民血書、地方官員奏摺,冒著被打死的風險,在垂拱殿上,狀告將作監的人不作為。
罷黜將作監,似乎成了民意。
最終,在寇準授意下,趙禎以安撫民心為由,先是拆分了將作監的權力,將其中一部分宮廷內的御用品的營造權,交給了少府監,將其餘的營造權交給了工部。
然後,將作監就變成了一個只有一位少監坐鎮的清水衙門。
隨後在武勳們接連炮轟下,朝廷罷黜了將作監。
自此,將作監成為了一個過去式。
然而。
就當所有人以為,朝堂上的爭鬥要平息的時候。
馬元方再次把矛頭對準了少府監。
直言少府監藉著幫朝廷鑄造錢幣的職權,藉著鑄幣火耗為由,貪汙成風。
少府監背後的皇親國戚,聽到這話以後,立馬就不答應了。
一個個久不上朝的王爺、國公、駙馬等等,紛紛湧進了朝堂,跟馬元方展開了激烈的辯論。
滿朝文武在這個時候,一面倒的支援馬元方。
在他們看來,他們在將作監受到了傷害,那就應該找人,幫他們分擔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