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敢瞞下這個訊息。”
寇忠聽到寇季這番話,鬆了一口氣,緩緩點頭道:“小少爺心裡有數就好。”
“現在應該喝兩杯,慶祝一下。”
“不去看看向府的小姐?”
寇季側過頭,盯著寇忠打量了許久,黑著臉道:“要你管!”
寇忠愣了愣,搖頭一笑。
……
翌日。
三更天。
寇季早早的起床,穿戴整齊以後,趕去上朝。
剛到了東華門門口,就看到了百官們急匆匆的往東華門內走去。
寇季所料不差的話,新平縣的慶壽寺被土匪燒成了灰燼的訊息,已經傳到了汴京城。
寇季跨國了金水橋,到了垂拱殿上。
殿內。
趙禎黑著臉,高踞於龍椅上。
上朝以後。
不等寇準開口,趙禎手裡捏著一本奏疏甩到了地上,板著小臉,惱怒道:“誰能告訴朕,朕欽點的慶壽寺,為何會遭了土匪的毒手?”
“新平縣令在給朝廷的奏表上,口口聲聲說,新平縣在他的治理下已經做到了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地步。那這夥土匪是哪兒冒出來的?”
“新平縣毗鄰的長武、永壽兩縣,皆沒有這一夥土匪的蹤跡。”
“你們誰能告訴朕,這夥土匪是哪兒冒出來的?難道是石頭裡蹦出來的不成?”
“……”
趙禎在垂拱殿上大聲的咆哮著。
趙禎第一次在垂拱殿上彰顯出了他皇帝該有的威嚴。
有能力阻止他的寇準,坐在椅子上在閉目養神,任由趙禎在垂拱殿上釋放自己的怒火。
曹利用緩緩出班,硬梆梆的道:“興許是其他地方的流寇?”
“流寇?”
趙禎盯著曹利用,怒吼道:“你當朕是三歲稚子?你堂堂樞密使,會不知道流寇過境是如何景象?他們若是流寇,為何不盯著新平縣內的豪門大戶,反而盯著應福寺呢?
難道朕欽點的慶壽的寺廟,就比那些豪門大戶更顯眼?”
曹利用被懟的說不出話,閉上嘴退到了一旁。
趙禎繼續在垂拱殿上怒吼,吼了許久以後,見無人搭話,他才停下。
就在百官以為趙禎的怒火宣洩完了以後。
趙禎再次開口,“朕想起來了,前些日子的時候,你們,你們,還有你們,剛剛跟朕說過,新平縣令是什麼治世良臣,國之棟樑。”
趙禎指著當初讚揚新平縣令的官員,謾罵著。
“其治下盜匪猖獗,也算棟樑?也算良臣?是朕瞎了眼,養了你們一幫有眼無珠的臣子,還是你們瞎了眼,分不清楚忠良?”
御史中丞出班,挺著腰桿子,朗聲道:“官家,為新平縣令加官進爵,乃是您的主意。臣等也只是順應了您的心思。”
趙禎譏笑了一聲,道:“照你的說法,這是朕的錯?”
御史中丞不鹹不淡的道:“官家有沒有錯,老臣不知。老臣只知道老臣等人無錯。”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