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顯的感覺到了錢老闆和陳老闆肯定是舊相識,而他們那一副成竹在胸的氣勢,讓寇季決定了跟著他們一起押注。
反正寇季的目的不是為了贏錢,輸贏對他而言並不重要。
但是能贏錢,對於現在的寇季而言,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
畢竟,沒有人喜歡輸錢。
事實證明,他賭對了。
他跟著錢老闆和陳老闆押了八把,一口氣贏了五百貫。
吳明也看出來了錢老闆二人來者不善,他怎麼也沒料到,他從街上騙來的兩隻肥羊,到最後,居然變成了惡狼。
對方擺明了是知道他跟紫氣賭坊的關係,所以將計就計的算計他。
人家既然已經看穿了他的身份,那麼他也不需要再掩飾了。
再掩飾下去,只怕整個吳家都得輸光。
吳家不是他的,他輸不起。
只見他陰沉著臉,站起身,拱手向錢老闆、陳老闆施禮,“二位,不知道吳某有什麼得罪的地方……”
錢老闆依舊笑眯眯的,只是他看向吳明的目光中透著一絲冷意,“不演了?”
吳明笑容乾澀的道:“明人面前,不敢演。”
錢老闆沒有搭理他,而是看向陳老闆笑道:“他這是受不住了,在向我們服軟,你怎麼看,要不就此罷手?”
陳老闆瞥了錢老闆一眼,冷冷的道:“他說服軟就服軟,他又沒有得罪我們,為什麼要向我們服軟?就算要服軟,開了這把豹子再說。”
很明顯,陳老闆不願意善了。
錢老闆聽到這話,樂呵呵的對吳明笑道:“我弟弟的意思,開了這把豹子,你再服軟也不遲。”
吳明臉上閃過一絲溫怒,咬牙道:“二位,得饒人處且饒人。”
錢老闆一愣,臉上的笑容終於斂去了,他冷冷的盯著吳明,輕哼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吳賢弟這話說的真是漂亮。只是你自己都做不到,憑什麼把它強加在我們兄弟身上。”
吳明瞳孔一縮。
仇家?!
只是他搜盡了腦海裡的記憶,也不記得得罪過這二人。
這二人一點兒情面也不給,吳明就只能搬出靠山,“二位,賭坊是吳家的產業,吳家不止我吳明一人。”
吳明可以肯定,這二人敢算計他,肯定調查過他,必然知道他兄長吳賢的存在,所以他搬出了他兄長威脅這二人。
“哼!”
陳老闆冷哼了一聲。
錢老闆丟下了手裡的小黃魚,抱起手,看著吳明冷笑道:“你覺得我們蜀中慕家,會怕你們吳家?”
吳明一愣,驚愕道:“蜀中皇商慕家?!”
蜀中皇商慕家,那可不是尋常的皇商,更不是誰都能夠任意拿捏的角色。
至少不是一個小小的吳家能夠拿捏的。
論家財,家財十幾萬貫的吳家,跟慕家比起來,只能算是一個破落戶。
論背後的靠山,吳家最大的靠山就是侍御史吳賢,可慕家的靠山卻大的能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