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你別攔著我，我要去自殺。”
藍瞳的臉上全是淚水，跟之前剛見她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你真想自殺？”
藍瞳眼睛裡面全是絕望，本來非常漂亮的眼睛裡面也缺少了生氣，這是一個無限接近絕望之人才會有的表情。
“嗯。”
“那好，我就陪你自殺。反正我也覺得活著沒意思，我一個人還不敢，現在有你陪著我了，我正好有了底氣。”
李金龍拉著藍瞳的手坐著電梯上了對面的最頂樓，這可是三十多層的辦公樓，之前也有將近小一百米的高度了。
“怎麼樣？這裡的風景不錯吧，只要我們兩個跳下去，咱們的願望就都能實現了。去他大爺，狗孃養的人生。”
李金龍拉著藍瞳的手直接跳了下去，藍瞳竟然沒有任何尖叫，平靜地出奇。
“砰。。。。。。”
李金龍在半空中身體猛地扭曲了一下，這明顯違背常理，但他確實做到了。穿破玻璃進入了一片區域。
“呼呼。。。。。。”
李金龍全身冷汗，這簡直太刺激了。
“生活還要繼續，鳳凰不是涅槃以後才能重生嗎？既然生活對不起我們，那就狠狠報復回去便好，死，只是懦夫的表現，你等著我，咱們一起去長白山，殺了丫的。”
藍瞳依舊流著眼淚，但是卻沒有之前那般傷心了。
“你為什麼要救我？”
“我沒有救你，只是半道上後悔了，所以順帶腳連你一塊拉回來了。如果你現在還是之前那種想法，我這次保證不攔著你。”
藍瞳沒有說話，起身往外走，李金龍會心一笑，這下她的心結算是開啟了。
“走，我請你喝酒。”
在頂樓的另外一側，一箇中年男人從陰暗處走了出來。
“他真沒發現我？”
他疑惑地自言自語了一句，等李金龍下到一樓，抬眼看了一下樓頂，嘴角彎起一個連藍瞳都沒能注意到的弧度。
“老闆，給我來幾瓶烈酒，我要聽這位小姐姐給我講故事。”
李金龍走進一家不大的餐館大聲說道。這家餐館是夫妻兩個人經營的，能到年根底下還開門，證明他們肯定是外地人。
“你看看，誰活著都不容易，他們家裡肯定也有老人和孩子。誰還不想在過年的時候團聚啊，可是為了那二兩銀子不得不在這個時候還營業。”
李金龍指了指他們夫妻兩個人說道。
“小夥子，這你就說錯了。我們就是本地人，都退休了，孩子都在國外，兩個人實在閒著沒事，所以就出來找點事情做。孩子想回來被我們拒絕了，兩個人過日子挺好的。”
李金龍尷尬地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一旁的藍瞳笑得前仰後合的，沒心沒肺。
“嘿嘿。。。。。。失誤，失誤。”
李金龍尷尬地撓了撓頭。
“小夥子，你們兩個怎麼不回家過年啊？一聽就不是本地人啊。”
老闆很快炒了六個菜，拿了幾瓶酒過來，老闆娘也跟著走了過來。兩個人都是接近六十的人，看上去挺和善的。
“我們兩個平時也不怎麼做飯，今天正好你們來了，也算熱鬧熱鬧。”
老闆開啟酒，李金龍趕緊接過來，給老闆倒了一杯，又給老闆娘倒了一杯。東北人大部分都是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