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溫柔的笑著用手捏了捏穆希的臉說:“我想去考警校,我明年就高三畢業了,而且我外公非常支援我,他可是退伍老兵呢。如果我考不上警校,就去當兵,當服役完了,繼續考。”
“你真好,我不知道我的夢想是什麼。”穆希雙手撐著下巴,想著自己的夢想。其實她最嚮往的是自由,想當一個探險家,全世界的去探險。這樣的夢想,有點不切實際了。
白龍學著周星馳的口吻說:“做人如果沒有夢想,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那我就做一條鹹魚吧,總有一天,會鹹魚翻身的。”然後穆希跳上床上,昂頭挺胸,激情澎湃的朗誦著詩人北島曾在《波蘭來客》裡寫的詩:
那時我們有夢關於文學,
關於愛情關於穿越世界的旅行
如今我們深夜飲酒
杯子碰到一起
都是夢破碎的聲音
然後白龍配合的舉起手,假裝跟穆希乾杯。
房間外,向華南跟羅攬月看著房間裡嬉笑打鬧的少男少女,也欣慰的笑了。
晚上11點左右的時候,穆希在網咖收銀臺收錢,突然看到沈沐滿身溼淋淋的走過來,“沐沐,怎麼了?外面下雨嗎?”穆希走近才發現,沈沐眼睛通紅,“怎麼了?”穆希擔心的問。
沈沐抱著穆希,嚎啕大哭,口齒不清的說:“我要,我要殺了他……要殺了他……”白龍也過來,他把沈沐抱到了穆希的房間。
向華南跟羅攬月也來了,羅攬月叫兩男的出去,然後用毛巾幫沈沐擦乾頭髮,叫沈沐換衣服才發現,她背上全部是傷痕,觸目驚心。
羅攬月什麼也沒有問,紅著眼圈用熱毛巾幫她敷了一下,然後塗了點藥膏,就出去了。
房間裡,就剩下穆希跟沈沐,她們都沉默著,房間裡都是沈沐哭泣的聲音。
“有煙嗎?”沈沐問。
穆希說:“等一下。”就轉身出去了,不一會就拿了一包愛喜(ESSE)回來,說:“店家說這款適合女生。”
沈沐拆開吸菸,把煙放笨拙的在嘴裡,點上火,深深吸一口,味濃苦澀,她嗆的咳出了淚。
煙霧繚繞,淚流滿面。“你有沒有恨過自己的父母?”沈沐問。
穆希跟沈沐都坐在地上,赤腳背靠著床,房間裡的燈是滅的,窗臺上微風輕佛,夏季的夜晚,繁星點點。星光夾帶著月色,星星點點的照亮了房間。“有,我恨他們為什麼把我生下來受苦。”穆希回答。
“那現在還恨嗎?”
“不恨了,因為我覺得,能活著遇見你們,就該謝謝他們。”
“呵,我還恨,因為我活在地獄裡。”沈沐手裡的煙吸了一口後,就沒有吸了,煙在慢慢燃燒,房間裡瀰漫著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