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原風的話彷彿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都只是他的圈套?你是被冤枉的?”
一個長相俏麗的小丫頭被人押著灰頭土臉地走出來,正是小虹。
江馨兒臉色一白,還嘴硬道:“小虹是我的侍女,和他有什麼關係?”江馨兒是料定了他們沒人知道淨堂和小虹的關係。
淨堂見到小虹出來,搖了搖頭。
“的確,那丫頭和這一切沒關係。”
原風冷笑一聲,掏出一把門鎖:“小虹也許不是主使,但這鎖昨夜掛在六號房門上,企圖鎖上你和江侍妾待著的房門,江侍妾都聞到了上面特有的女子脂粉氣,與小虹身上一致;鎖的鑰匙昨夜也在她身上搜到。小虹一定是幫兇。既然你已經承認她是你的侍女,那此事必然與你脫不開干係了。”
淨堂閉上眼睛:“若不是昨日出錯,被人將門牌提前換了回去,我不會走錯。”
江臨月的手攥緊了身上的披風。
若是門牌晚一點,等蕭南夜回來時再換回去,進錯門的就是蕭南夜,而不是去而復返的淨堂了。
到時候和江馨兒共度一夜便是蕭南夜……
蕭南夜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瞧著江馨兒那毫不珍惜人母身份的愚昧模樣便愈發嫌惡。
知道多半是意外,可是江馨兒實在是太心術不正,老愛痴心妄想動歪腦筋。
不過是些上不了檯面的自作聰明,到頭來芝麻沒撿成西瓜也丟了。
什麼才是真正珍貴的呢?
不守本分,走上歪門邪道,到頭來也只有一個頭破血流的下場。
“將主犯江馨兒、從犯淨堂盡數收押,細細審問。另,江馨兒夫家,家風不正,管束不察,奪去皇商資格,罰金萬兩。”
“殿下,萬萬不可啊!”
王文敬從門外衝了進來,跪在地上朝蕭南夜咚咚磕頭。
手裡舉著一紙休妾書:“這娘們兒心思不正,草民昨日就寫下出妾書要把她出了!”
言下之意,此事與王家已經毫無關係了。
江馨兒震驚地望著王文敬,因失去肚子裡的孩子的心痛也減輕了不少。
更痛的是心——她江馨兒嫁的男人,竟然還真就是這麼個窩囊種……
如今她的男人甚至還跪在江臨月的男人面前卑微地乞求。
“我剛剛失去的可是你的孩子啊……”
江馨兒嘶啞地喊出了聲。
王文敬哼了一聲:“什麼孩子?你當時鬧著要上來求子時沒說過有孩子!我看你上山求子是假,故意來這裡想找個花和尚借種是真。如今失敗了,也是你犯賤!活該!鬧得我的孩子都沒了,更是大罪。你還想怎麼樣?”
他這一聲聲罵的,每一下都化作尖刀生生扎進了江馨兒心裡的傷口。
在那已經血液橫流的地方捅了又捅、攪了又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