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康被人放下時,已經去了半條命。
像條餓狗一般躺在地上喘息,滿心慶幸自己還有意識,卻再也不敢張嘴挑釁了。
想不到成王殿下當真如惡鬼閻羅一般!
這時候,侍衛已經從外面領來了幾個僕役,都是面如土色。
他們是白天在醉芳亭處巡邏的,經江臨月指認,俱是陳康當時的幫兇。
其中一個是陳康的弟弟陳健,見狀已經嚇得尿褲子了。
紛紛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沒有證據?你還有什麼話說?”蕭南夜冷笑道。
含著蒙汗藥的茶水是被倒乾淨了。
不過但凡是要證據,對他們一一審訊,這些人口中定然滿是破綻。
物證沒了,有的是人證。
何況紅玉指認,陳康當時的確突然代替疼端走了茶點。
陳康自知大勢已去,只想保住他弟弟。
“殿下饒命啊!我說,我什麼都說!”陳康整個人哭得涕泗橫流。
蕭南夜不為所動:“做了這些事,還想活命?想得美!”
陳康長大了嘴,任空氣劃過喉嚨,如刀割一般疼。
滿腔後悔,隨著空氣倒灌入心。
原來他在院中老老實實的,成王不曾對他疾言厲色,還叫他以為傳聞有誤。
不想只是他原來沒有得罪過成王,才見不到成王這一面……
如今,一切都算完了!
“殿下,今早得知徐姑娘因江侍妾受傷,小的才被豬油蒙了心了,想著要綁走江侍妾。全是小的一個人的不是……”
“原來此事又是和徐盈盈有關!她到底還要在府中生多少事?”蕭南夜聞言不怒反笑。
不顧陳康辯解,對眾侍衛道:“傳徐盈盈過來!”
話音未落,已經聽一道尖利女聲傳來。
“不必了。”
徐盈盈被兩個丫頭扶著走了進來,一手纏的全是紗帶,略顯淒涼。
面上卻仍是氣勢洶洶。
“徐姑娘?”陳康一驚。
心頭驟然燃起希望:若是他一力保下徐盈盈,徐姑娘說不定能為他保住家人!
此時徐姑娘來,多半就是為了見證他是否履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