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溪道:“罷了罷了,我再問你,現今皇上身體如何?”
花無眠答道:“皇上已垂暮之年,身體自然一年不如一年,現今已老眼昏花,不能自己處理國家大事了。我觀皇上也就這一兩年的光景了。”
花清溪若有所思的道:“那現在是何人在把持朝政?”
花無眠道:“現今是王美人掌管朝政。”
花清溪皺了皺眉頭,道:“皇后娘娘呢?難道也不出來主持大局麼?”
花無眠道:“一年前,皇后中了風,現今只能癱在床上,已與廢人無異。”
花清溪有些詫異,接著問道:“太子現在如何?”
花無眠答道:“太子年幼,少不更事,還在東宮進學。”
花清溪接著問道:“國士府,現在歸屬何人管轄?”
花無眠道:“國士府三十六位供奉,直接聽命與王美人,別人調派不動。”
花清溪沉默了片刻,仰起頭來,緩緩地道了聲:“眠兒,這天馬上就要變了,你在這皇城之中,要多多小心,千萬莫被有心人給利用了。”
花無眠道:“眠兒知道該怎麼做,請師父放心。”
花清溪道:“眠兒,無論怎樣,莫要忘記,你的背後是百草谷,那裡是你永遠的家。”言罷伸手,扶起了花無眠,道:“還傻跪著做什麼?又沒人看見,快將眼淚擦擦,眼下皇城還在禁嚴,你也回不去國士府,隨師父進屋,吃些東西,下幾盤棋,讓為師好好考究考究你的棋藝,可曾荒廢。”
花無眠放下心事,倒也輕鬆,被師父扶起,可能跪的時間有些久,險些摔倒在地,歉意地笑笑,便慢慢地跟著花清溪進了屋去。
眼下天色已然很晚,無雙見師父與大師兄進了屋,便意興闌珊,想要回去,雙手卻不知覺的將那布包塞入懷中,不想這個小動作被千瓏一清二楚的看到了,隨即調侃地說道:“這樣倒也好,某些人就可以乘虛而入了。”
無雙自然聽懂了千瓏的弦外之音,隨即解釋道:“你莫要胡說,我已有了心上人。”
千瓏聞言,雙眼大亮。興沖沖地問道:“說來聽聽,你心上人是那個?是花無歡,還是花無悔?”
無雙聞言,臉色頓時極為難看,左手瞬時發力,掐住了千瓏的喉嚨,惡狠狠地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對我們百草谷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千瓏被無雙擒住喉嚨,頓時難受萬分,但是無雙從千瓏的雙眼中看出,她竟然一點也不畏懼,而且竟然還有恃無恐,這就太不合情理了,無雙瞬時感到一陣寒意,手上又用了用力,道:“快說。”
千瓏伸手指了指無雙的手,無雙便鬆開了些,但仍擒著千瓏的脈門,只留下千瓏出氣的空隙,千瓏稍微透過了些氣,道:“你這人翻臉比翻書還要快些。”
無雙道:“休要廢話,我問你什麼你便答什麼。”
千瓏賭氣地道:“你現在掐著我的喉嚨,我不舒服,心情也不會好,我不想告訴你。”
無雙倒是氣笑了,道:“受制於人,還談什麼心情?”
千瓏見無雙不吃這一套,便又道:“你的手不規矩,再往下點便要摸到人家的胸口了。你個大色狼。”
無雙聞言,頓時發現,自己的手離人家女孩子的胸確實太近了些。忙將手縮回來,但是嘴上仍不認輸,掃了一眼千瓏荷包蛋一樣的胸口,道:“你哪有胸?”
千瓏是真的怒了,恨不得撕了無雙的嘴。但也沒有辦法真的發作,只能強自忍耐。
無雙見千瓏吃癟的模樣,想笑卻又強繃著臉,問道:“你的身份神秘,又對我百草谷瞭如指掌,不是宿敵便是好友,在下請問千瓏姑娘,究竟是友是敵?”
千瓏見無雙認真的樣子,倒也不好真的再嬉皮笑臉,只好答道:“我與你們百草谷既非宿敵,也非好友,嚴格來說是一點關係也沒有。這下你放心了吧。”
無雙聽到千瓏打太極的一番話,知道自己在這個聰明如鬼的女孩身上一點話也套不出來,只好作罷,便道:“如此便好,天色已經不早,我也該休息了,以前的事情就算了,日後有緣,江湖再見。”言罷,揚揚手,打過招呼,便要下了屋去。
千瓏見無雙要走,忙將瓜籽仍在一邊,嘴上忙道:“等一下。”
無雙回過頭來,道:“還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