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一串糖葫蘆剛想再拿一串時,澤言制止了她,“今晚先吃一串。”
“大仙,你分明答應我了,騙小孩可恥!”,若離嘟著嘴,不樂意的喚回大仙,不過癮的在心底暗暗腹誹了十遍的大仙。
她的腹誹全落進他的耳朵裡,無奈的笑了笑,“若是今晚就吃十串,以後可就沒有下山的機會了,你可想清楚了。”
若離轉悠著烏黑的眼珠,心領神會的問道,“夫君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每次吃一串,那我還能下山九次對不對?”
“聰明。”
她放下了那隻蠢蠢欲動的手,在懷裡搓了搓心裡暗暗得意。
澤言帶著她在集市裡轉悠了一圈,若離見什麼都要上前瞧瞧,在澤言的懷裡上躥下跳儼然一隻小猴子。
到底還是小孩子,一會兒之後就沒了精力趴在他的懷裡昏昏欲睡。
澤言託著她的身子帶著她坐在了南風仙山下的一棵大樹的樹枝上,枝葉繁茂,上頂上風離珠光芒投射在枝葉上,影影綽綽。
“離兒...”,澤言低聲呢喃,怎麼這麼小呢?
若離在他的懷裡動了動,彷彿對這個才見面不到兩個時辰的陌生人產生了依賴感,她忽然抬起了頭,“夫君,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因為我是神仙。”
“哦。”,她重新縮回到他的懷裡,大仙的懷抱真是溫暖。
他化出了一件大氅披在她的身上,攏了攏,黑暗對他的視線並沒有影響,他看著在他懷裡乖巧的若離,想起在九重的日子,她也曾這樣趴在他的身上仰望星空。
“我現身之前你為何在屋頂上叫囂?”,他低聲問著。
小孩子的心性再大的事情也忘得快,更何況她已經吃到了糖葫蘆,便也沒方才那般生氣了,將事情娓娓道來,“我有個同門的師弟生了場大病,病雖好了卻總是沒胃口,我知道他也喜歡糖葫蘆,所以我就偷偷溜下山,買了五串的糖葫蘆本想給自己留一串的,結果被師兄發現了,他就只留下一串的糖葫蘆給我,其餘的都被他扔了!”
“唯一的那一串你給了師弟是嗎?”
“嗯,師弟已經好幾天吃不下飯了,別提多可憐了。”
澤言抬手拍了拍她腦袋上的髮髻,溫柔的說,“你還小,偷跑下山很可能會遇到危險,以後但凡想要的我都會給你,別再偷下山了,知道嗎?”
若離咧嘴一笑,“夫君你真好......”,她爬了起來在澤言的臉頰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澤言微微蹙眉,“你開心時對所有人都這麼做?”
若離一愣,急忙擺了擺手,“我身邊最親近的就是我的師兄了,師兄整天擺著一張臉我避都來不及,哪還敢這麼對他,最多就是抱抱他。”
“男女有別,除了我之外誰也別抱知道嗎?”
“夫君你也是男的。”
“我是你夫君。”
在年幼的若離看來,夫君只是一個和師兄一樣的稱呼罷了,“他是我師兄。”
“糖葫蘆不要了是嗎?”
“好好好,不抱,不抱。”,說完,鬼機靈的她一把抱著澤言,鑽回到他的懷裡。
林子裡又安靜了下來,偶爾會傳來鳥叫或是其他不明的野獸的聲音,如果是在平時若離定是嚇得六神無主,但是在澤言的懷裡,她只覺得安心。
“夫君,既然你是神仙,那你有沒有見過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