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純一郎道:“那你想要怎麼樣?”
杜鵑冷笑道:“我肯賣,也要賣給真正的男人。”
柳生純一郎哈哈大笑,他雖然大笑,可笑聲中卻不帶一絲歡愉之色:“某家正是真正的男人!”
杜鵑道:“我沒看見。”
柳生純一郎道:“這種事情不用看,做也一樣。”
做的確比說要有說服力的多了。他說著已經開始去拉杜鵑的小手了,那雙手很白,手指長而纖秀,指甲修的得很乾淨、很整齊!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修飾了,清新脫俗,一般的名門閨秀也幾乎比不上她。
杜鵑任由著他拉住自己的手,冷冷道:“我是聽說東瀛一刀霸氣絕倫,所以才願答應黃華出演血菊大戲來恭迎柳生先生,只可惜……”
柳生純一郎道:“可惜什麼?”
杜鵑道:“可惜,閣下第一戰未立寸功,如今又想用強搶佔女人,這算什麼男人!”
柳生純一郎的臉色變了,他厲聲道:“這本是你先勾引的某家,怎能說用強……”
杜鵑冷笑道:“不錯,的確是我先邀你進屋的,不過現在我反悔了,你請回吧。”
她已經勾起了男人的火,引火燒身的火,骨子裡的火,這種火只有一種水才能撲滅,恰好這種水也只有女人才有,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這個女人卻幹掉了,她變成了一塊木頭,一塊乾巴巴的木頭。
柳生純一郎放開她的手,道:“你反悔了,可是想要那個叫陽春的小白臉!”
杜鵑一聽到“陽春”兩個字,眼睛忽然一亮,又馬上暗淡下來,可便是這樣的一閃而過已經落在了柳生純一郎的眼裡。
“他並不只是個小白臉,至少他成功阻止了你殺那個拜月教的人。”
“殺了他!”柳生純一郎展顏道:“你想要某家這樣證明自己是個真正的男子漢!?”
杜鵑上上下下又看了他一遍道:“柳生先生的刀的確很快,也很強,可是……”
她雖然沒有說出可是什麼,但柳生純一郎已知道她不相信他能殺得了陽春。
“那個陽春的確是一名難得的高手,某家也不敢說一定能勝他。”柳生純一郎的眼色忽然慢慢的冷淡下來,他甚至坐了下來,把玩著桌上的那缽檀香,道:“這檀香催情之力無聲無息,某家在完全不經意間差點便要中招了......”
杜鵑見他已經看穿了自己的計策,只能嘆息一聲道:“我不明白,柳生先生原本已被我這情火點燃了,可為何突然卻清醒過來了?”
柳生純一郎道:“你想引動某家的慾火,藉助我的刀去殺陽春?”
杜鵑頷首道:“不錯。”此時她已經收起了作假的羞澀和冷漠,突然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簡簡單單的站著。
柳生純一郎道:“這不失為一個大膽的計策。”
杜鵑道:“要獲得足夠的利益,一定要付出足夠的代價。”
柳生純一郎道:“不過你失敗了。”
杜鵑道:“我本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柳生純一郎道:“你知道自己失敗在哪裡嗎?”
杜鵑道:“洗耳恭聽!”
柳生純一郎道:“殺人是一件神聖無比的事情,你不該將這個和那件事情掛鉤在一起,無端勾動某家的殺氣,殺氣一起,這等情火對某家便再無作用了。”
杜鵑恍然大悟道:“我早聽說世上有這樣的人存在,他們身懷特殊修道術,體質獨特,信仰之力堅韌,喚作忍者。”
柳生純一郎叱道:“不錯。某家正是忍者!”
他的臉上發出聖潔而高傲的光芒,能作為一名忍者是其一生中最榮幸的事情。
杜鵑道:“忍術源自《六韜》,至《孫子兵法》倍受推崇,孫武基本勾成了由權謀、形成、陰陽、技巧等幾部分構成的忍術雛形,可惜,中原人自己並未重視起來,反倒是隨著忍術傳到東瀛,忍者也就在東瀛出現並發展起來......”
柳生純一郎道:“既然你已明白,便不該犯這個錯誤。”
杜鵑嘆息道:“的確是我失策......”
柳生純一郎目光如刀,厲聲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挑撥某家與陽春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