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旦你的名字被喊出來,冷月就牢牢記住你了。
幾隻喇叭同時喊,動靜那麼大,別說坐鎮辦公大廈的大小姐了,工人宿舍那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剛才被喊名字的角宿街道主任周爾福直接懵在了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猶豫了好半天,還是走了。
那是徹徹底底地走了,因為他離開的方向不是廁所,而是高管宿舍區。
周爾福起了個壞頭啊,他這麼一走,很多人都想走了。
王破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該讓大家喝水。
現在,靜坐的人群已經十分煩躁,想上廁所又不敢起身,想直接離開,又怕被王破惦記。
王破也躁啊,他抓破了腦袋,也不想不出該如何破解眼前的局勢。
天台上,太歲已經燒起了火炭,為烤肉做好準備。
盜聖開啟酒罈,用力吸了一口酒香,一臉陶醉。
紫芙和冷無雙準備好了餐具,一切就緒,就等流星雨了。
太歲正拿蒲扇撩著炭火,盜聖就笑呵呵地湊了過來:“不虧是最終BOSS哈,像這種小反派,根本入不了你的法眼。”
太歲停下手裡的活,搖頭道:“不能小看王破這個人,他今天敗下這一陣,只因急於爭功,如果他今夜不來圍樓,而是慢慢跟咱們耗,咱們真不一定能耗得過他。”
“行了,你就別謙虛了。你以為我不知道麼,這兩個月,你已經把王破的情況摸了個底掉,連他在老家養了幾房小妾都知道,你早就知道他今天晚上會來圍樓,要不然你也不能提前一天就把火鍋湯底炒好啊。”
鬥爭尚未結束,眼下絕不該輕敵。
太歲權當沒聽見盜聖的話,轉而對冷月說:“不管怎麼說,情報收集在任何時候都極其重要,像這一次,如果我們沒有提前摸清王破的套路,今天晚上他突然殺過來,很可能殺咱們一個措手不及。等你掌握了實權以後,要儘快將情報小隊組建起來。”
冷月很認真地點著頭。
連太歲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經常會有意無意向冷月傳授一些勾心鬥角的經驗。
或許,他正是因為對冷家內部的蠅營狗苟無比了解,怕冷月太單純,容易在家族鬥爭中吃暗虧,才急於讓冷月成長起來吧。
太歲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無法一直像現在這樣保護她。
就在太歲將第一把肉串放在烤爐上的時候,王破帶著人撤了。
不撤不行啊!
再不撤,他帶來的人就要反戈了。
臨走前,王破揚言,明天再來找大小姐討個公道。
但他自己心裡十分清楚,今晚過後,怕是沒幾個人願意跟著他到辦公大廈來鬧事了。
第一仗,他們計程車氣就已經被打了個七零八落,再想重新凝聚起來幾乎不可能了。
王破本來就夠心煩的了,這時性子急躁的勞博文又跑上來質問:“咱們就這麼走了?”
王破心裡憋著火,口氣也好不到哪去:“那你還想怎樣?”
“不是,什麼叫我還想怎樣?你組織的行動失敗了,怎麼還反過頭來質問我了?”勞博文更急了。
王破本來就是個心事很重的人,要不然他也不至於才四十出頭的年紀,頭髮就白了一半。
行動的失敗,勞博文的步步緊逼,讓王破感覺到了巨大的恥辱和壓力。
那股強烈的揪心感頓時讓他頭昏目眩,接著就“哇!”地吐出一口悶血,竟然當場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