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冉還在忙著訂婚事宜。
她跟溫儉兩人已經在一起一年多了,雖是沒有如膠似漆,但好在也沒有大風大浪。但是此次溫儉回國,她突然不怎麼有信心了。
於是她提出了結婚,而且溫儉同意了。
想起自己猶豫地提出,“要不我們把婚結了吧?”
那時她還在大洋彼岸,電話裡溫儉的沉默讓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種感覺就像田徑比賽中,預備好等待槍響的時刻。
“好”,一聲如玉,清透溫涼。卻也澆不透董冉內心升騰的火苗。
於是她用兩天的時間請了假、交接了工作,於第三天搭上了回國的航班。
雙方父母十分看好這門親事,所以一切都按著計劃進行,董冉也原本滿心期待地安排著之後的事項,卻不料被一通電話打回了原形。
電話裡,溫儉的語氣如同質問:“裴雲豈人在哪?”
一句話,沒有任何信任的成分。董冉的心涼了半截。
“你什麼意思?”
“你之前讓我問裴雲豈要不要進科研院,是真心想幫她嗎?”
“溫儉!你說過你跟裴雲豈不可能了的,你現在問我她的事情是什麼意思?”
“董冉,我再問你一次,裴雲豈失蹤跟你有沒有關係?我希望你如實回答我,這不是裴雲豈的問題,這是原則問題!”
“我沒有!要不是你說我也不知道裴雲豈失蹤了,溫儉,我告訴你,若是你心中還有雜念或是對裴雲豈念念不忘,請趁早跟我說清楚,我不是讓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說完沒等溫儉再說什麼便掛了電話。
溫儉聽出了董冉的哭音,便知道是誤會了她,一時愧疚,竟又給董冉打了過去,只是這次對方卻佔線了。
董冉這邊剛掛了電話,就急忙給舅舅賀國平撥了過去,裴雲豈失蹤的事她真的不知道,但不代表她不會知道。
“舅舅,聽溫儉說裴雲豈失蹤了?她去哪了?”
賀國平一聽又是這事,常掛在臉上的標誌性笑容也垮了下來,聲音不無嚴厲:
“怎麼你也摻和這事?這些事你不用管,好好辦你的婚禮就行了”
“可是舅舅,溫儉他為了裴雲豈都不和我結婚了!我還辦什麼婚禮啊”,不同於剛才和溫儉通話時的故作強勢,和賀國平通話時帶著毫不遮掩的委屈。
賀國平聽聞此言頓時臉黑成一片,再說話時語氣雖然還是平平,但是董冉還是感覺到了裡面的不怒自威。
“那就不結了,少了他還活不了了不成”,說著就掛了電話。
舅舅一向是疼愛她的,但現如今也不管董冉了,這讓她很受打擊,四處無門之際,溫儉發來了資訊:
對不起董冉,剛剛有些激動了,我是怕你受人擺佈做一些不可挽回的事,如果沒有最好,我跟你道歉,還有,能幫我約見一下你的舅舅嗎,裴雲豈她有男朋友,今天是他請我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