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也怪我,說什麼工作的事兒啊”他們不懂,陳揚昊還是放棄。
“怎麼了?他工作遇上事兒了?”高強不死心,見陳揚昊不說,又問了周子莫。
“就是一男的拿鈍器掄了另一男的,這男的被抓了也承認了,本來都快結案了,可這人的家屬委託耗子他們申請減刑,他們接了”周子莫冷淡地一語概括,嘲諷成份顯而易見。
“接了接了唄,你還管人工作幹嘛?”高強現在覺得是周子莫在沒事找事。
“一人把你揍成植物人了,那人卻只進去兩年出來了你樂意啊?植物人!可能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公平嗎?”沒有得到認可,周子莫不管身上的傷大聲質問。
“行了行了你別激動了,一會傷口再復發了”,看周子莫都快跳起來了,高強趕忙制止。冷靜了一會後,陳揚昊又心平氣和地解釋:
“莫子,沒有快結案,事情還有很多疑點,監控錄影顯示像是正當防衛,事情經過那孩子又說不出來,他是承認了,但就不能有苦衷嗎?如果這樣不明不白地結案,對這個孩子來說公平嗎?”
“你也說‘像是’正當防衛,監控裡都顯示了就是他掄的他自己也承認了......我看不是不能結案,是看他家給的錢夠不夠了”
“周子莫!”
“掄的人就不是他”,陳揚昊和裴雲豈幾乎同時出聲,但因為陳揚昊的聲音氣勢十足,所以只有高強聽到了裴雲豈說話。
“雲豈你說什麼?”
“我說掄人的本來就不是谷俊舟”。
裴雲豈的一句話,猶如一記悶雷,震呆了還在火焰裡的陳揚昊。只有周子莫和高強兩人不知所以。
“谷俊舟是誰?”周子莫覺得裴雲豈莫名其妙。
“......就..就是我說的掄人的那個小孩,我老大的辯護人”,陳揚昊還在驚訝中沒有反應過來,一個大律師都開始結巴了。
“不是吧,雲豈,這個你也能搜到啊?網上也有?”陳揚昊說完周子莫也呆住了,只有高強尚能思考。
“沒有,不能,但我見過真正的兇手,應該說,你跟他都見過”,裴雲豈用下巴指指待著的周子莫,對高強說。
一聽這話高強毛骨悚然:“誰?!”周子莫和陳揚昊也緊盯裴雲豈,兩人身上都寒毛直豎。
“昨天送我們來醫院那個”
三個男人不知道裴雲豈到底有什麼好雲淡風輕的,畢竟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
“昨天看你們打架時我沒怎麼仔細注意到他,直到在醫院,掃了他一眼後腦子裡第一時間居然沒有調出他的資訊檔案,而是在Y市刑偵大隊裡的一個監控影片,可能就是因為最近調的次數比較多,所以能第一時間跳出來,估計就是耗子說的那個監控錄影了,至於谷俊舟,檔案裡顯示兩人系親生兄弟關係。”
“這是你編的?”周子莫還是不信,尤其是聽到說她估計。
“昨天跟你打架那個人呢,叫沈俊舸,有個孿生弟弟叫谷俊舟,可能因為父母離婚所以一個跟母姓一個跟父姓,他們兩個人的舅舅叫沈世安,本市人,大光銀行行長,父親叫谷一平,是Y市的一箇中學教師,那段監控錄影顯示時間是8月8號晚上九點,但是8月25號便有了谷俊舟的犯罪記錄”,裴雲豈一口氣說完,頓了頓又說,“我的確是編的,但是在我瞭解的基礎上編的”
陳揚昊此時已經失去了說話的功能,不僅僅是因為大光銀行行長叫沈世安、谷俊舟的確是在Y市被看壓、事發時間也的確是在8月8日,不僅僅是因為她說的這些都是對的,他驚訝的原因更多的是因為他們費盡千辛萬苦做的工作,居然被她一眼的功夫給翻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