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
“我有個研究申請了專利”,又開始研究手刺。
“還有呢?”
“獲得過圖靈獎”
“嗯,還寫了什麼?”見裴雲豈的表情越來越嚴肅,想來是看到那個讓她不開心的事了,終於:
“還有些很奇怪的”
“什麼奇怪的?”周子莫不問到底誓不罷休。
默了一會兒,“父親.....無......母親.......無”
幾秒鐘的時間,空氣彷彿凝滯了。
“這是我醒來的那天看到的,我很好奇那裡寫的是什麼意思,我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還是......他們已經死了.....”裴雲豈一如既往的雲淡風清,一個喪失記憶的人,怎麼會不想找到自己的浮木,但得知自己沒有浮木時,便有的那種不再希望的平靜。
裴雲豈低著頭,沒看見周子莫紅了眼眶,等她鼓足勇氣抬頭,卻不經意地陷入了某人的懷抱。
“沒關係,你跟著我就夠了,我還能餓著你不成?至於專利什麼的也別想了,張院長把你交給我,是讓你聽我話的,你要是捨不得那些名啊利啊的,那你就別跟著我了!”為了不讓裴雲豈看見他那直男的眼淚,本來還抱著裴雲豈的姿勢變成緊箍著她,臉都變了形的裴雲豈使出全身力氣才推拒出來,
“你發什麼神經?是你讓我說的!”說著摸了摸差點擠歪了的鼻子,突然發現不對勁,才又看向背過身的周子莫。
“你哭了?”
“你哪隻眼睛看見的?!”說完氣急敗壞地回了房間。
裴雲豈雖然失憶了,但她情商可沒降低,看到周子莫的反應她笑了笑,但只是一會兒,翹起的嘴角又放下了。
不知他們葬在哪了,好想去看看....
第二天早上裴雲豈又是早早地起來,去洗漱時發現原來掛鏡子的牆上現在卻空空如也,想著是周子莫怕她看到不開心的事才摘的,有點哭笑不得。
周子莫前一天晚上下了決心要將裴雲豈養的白白胖胖的,所以專門定了八點的鬧鐘想給她做個早飯,但是六點沒到就聽到外面的動靜了,沒辦法,決心不能白下,一出來就奔著廚房去了,還想著裴雲豈應該感動成啥樣,照著菜譜煎饅頭片的周子莫沒聽到後面的動靜,直到飄來了一句:
“你洗手了嗎?”
“是哦,做飯是要洗手的對吧?我竟然給忘了,呵呵”然後說完還不去洗???
“不用,不乾不淨吃了沒病”,裴雲豈說完拿了盒牛奶出去了。
“就是!”
周子莫牛氣地將自己做的早餐端了出來,卻見裴雲豈已經吃了餅乾在收拾垃圾了。
“不是,你吃那麼多還能吃的下嘛”,來自直男靈魂深處的質問。
“啊?你做的還有我的份啊?我不吃了,你都沒洗手”,裴雲豈已經在收拾包包準備出發了。
“哎,我這可是專門給你做的!再說你不是說了不乾不淨吃了沒病嘛”,某男端著盤子乾著急,就算沒細菌也噴了不少口水了。
“對啊,你的細菌你的身體都認識,我的身體又不認識,到點了,我走了啊”,出了門的裴雲豈直樂。
留下端著盤子的周子莫乾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