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堪星期一犧牲了一個白天補了一個廠牌,晚上還要上班,肯定熬不住了。
然而他並不太擔心,去了一個星期,那車間裡的人個個閑得都快長毛了,也就剩阿福坐在自己位置上整天不知道在忙活什麼。到時候實在撐不住了直接躺車間裡睡一覺先,反正也沒人管。
“嘶~”李堪站在候車區排隊等廠車,不小心碰到自己的胳膊疼得他直抽氣。
雖然有鎧甲護體,但也只是個背心而已,自己的其它部位都露在外面呢。好在昨晚極力護著自己的頭,否則捱上個一兩拳……
那些臭流氓出手了一點都不留情,看到百強跟馬傑的腫得不像樣的臉就知道了。不過即便如此臉上還是捱了幾下,眼眶有點淤青,買點藥擦了擦,也沒怎麼有效果。
坐車來到工作區,過安檢的時候,保安阿姨還笑著問李堪眼怎麼了,沒給他回答的時間,那邊男保安直接撂一句“出門撞門框上了吧?”頓時在場所有人都笑了。
李堪還能說什麼?過了安檢,他一路小跑跑到了自己的車間,迎面就撞見了班長。
班長也被李堪的模樣下了一跳,
“呦!怎麼了!出門撞樹上了?你的眼鏡呢?”
李堪這才想起來,混蛋!昨天打架把眼鏡都搞丟了,一整天居然沒發現!如果不是班長提醒,也只有在看牆上通知還有遠處物品的時候才會猛然發現沒戴眼鏡。
至於今天一白天,貌似都在神遊……
“丟了!”李堪十分鬱悶得說道。難道明天再犧牲一個白天去配眼鏡?
“捱打了?”班長走過來,一臉好奇的戳了戳李堪眼角的淤青。
“嘶~別呀!班長,疼!”李堪急忙躲避。
“去找阿福吧,他有藥!”班長拍拍李堪的胳膊,一臉關心的樣子。
“班長!疼!”李堪捂著胳膊大叫。
“哦,騷瑞騷瑞。”……
來到電子車間,就看到阿福正在跟一位大媽說說笑笑談論著什麼。
“福哥!”李堪走上前去打招呼。
“阿珍來了啊?這位是芹姨。”阿福指著一旁的大媽跟李堪介紹。
“芹姨好。”李堪可是一位懂禮貌的好孩紙,連忙問好。
“好,小夥子挺有禮貌啊,呦~這眼眶上怎麼了?撞牆上了?”
……李堪還能說什麼,不知道下一位看到自己的人會怎麼說,撞電線杆上了?看這車間的尿性,有可能!
“福哥!我捱打了!”看到阿福那胖胖的笑臉,莫名的感到心安,有些委屈的說。
“看出來了。”阿福十分同情的看著李堪,不知從哪摸出來一個小瓷遞給李堪。
“這什麼?”李堪晃了晃感受到裡面有液體流動。
阿福卻是突然臉色一正,
“福記跌打酒,立抹止痛,一日化瘀,全世界只此一家!現場試藥,立即見效,誰用誰知道!”
……李堪把藥酒抹在自己的眼角跟胳膊上,真得立馬就不痛了,但是藥味太大了,不一會整個車間都充斥這濃濃的藥味,聞的久了,有種身心舒暢的感覺。
“今天還是搬磚嗎?”抹了藥,李堪問阿福,他把搬那些重的要命的金屬塊稱之為搬磚。
阿福猶豫了一下:“你可以嗎?昨天剛捱了頓打……”
“當然可以!”班長的聲音從李堪身後傳來下了他一跳!這貨總是神出鬼沒的!
“你可知道打你的人長什麼樣子?”班長突然問道。
李堪一愣,這是要給我出頭嗎?他急忙掏出那張遞給班長。他把跟廠牌塞在一個卡套裡,反正安檢人員也不會細看,就算看到了也不會去管。
“嚴洛?到底誰打誰啊?你怎麼把他都弄來了?”班長十分懷疑。
“班長,我真的被人打啊!”李堪一臉委屈,“那家夥看上還練過的樣子,要不是我身上這部手機,說不定今天都來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