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開進也想問,這能是個武道九品?
自己堂堂武道巔峰,跑的連姓什麼都快忘了,他卻還沒倒下。
徐開進現在突然有點恨,當初廖明許來找自己打架的時候,怎麼就沒跟那混賬拼了呢!
拼贏了,這小子早就被自己拽營裡去了,哪會讓南嶺大營撿便宜!
旁邊幾名參將也跑的呼哧呼哧,不斷喘著粗氣。
“我說這小子,還打算追多遠啊?咱們這得跑了上千裡了吧?”另一名參將問。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唯一能肯定的是,在江林倒下之前,他們絕對不能退縮。
還是那句話,跑到死,也得跑!
武道巔峰若連武道九品都跑不過,就乾脆找塊豆腐撞死算了,哪還有臉回邊軍。
追擊仍在繼續,路途不斷延長。
從一千里,到一千二百里,再到一千五百里……
直到沒人再去想數字,所有人都看著前方。
錦衣男子遙望青州,他從沒覺得,家離自己這麼遠。
江林望著前方兩個仇人,想離他們再近一些,只要二百步以內就可以了。
邊軍的人則望著江林,心裡罵著他怎麼還沒倒。
罵歸罵,可這些邊軍是真服了,心服口服!
直到距離京都超過兩千裡,他們終於來到青州地界。
看到界碑的時候,錦衣男子蒼白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些許放鬆之色,總算看到希望了!
鐺——
一聲金鐵交鳴的聲響,緊接著便是悶沉哼聲。
錦衣男子費勁的轉頭看去,卻見元武境親衛盪開兩支羽箭後,手臂顫抖,再也握不住兵器。
長劍被羽箭打落,他只能抬起雙臂,隨即被兩隻羽箭輕而易舉的貫穿了手臂和胸口。
對元武境高手來說,這樣的傷勢並不足以致命。
但逃亡兩千裡,一路格擋了不知道幾萬次,渾身力氣早就耗乾淨了。
如今再一受傷,更是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走!”元武境親衛說罷,抬手抓住一支襲來的羽箭。
他渾身顫抖,想再引動天地元氣,卻見一支羽箭朝著錦衣男子的腦袋飛去。
來不及多想,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閃身擋在前面。
這支本該射穿錦衣男子的羽箭,從他咽喉處穿出,帶起一蓬血花。
錦衣男子汗毛直豎,在死亡的威脅下,他咬緊牙關,凝聚了最後一絲力量,朝著前方奔去。
此時江林已經追到百步之內,正要拿下八石硬弓,卻見那名元武境親衛如猛虎般撲來。
方才沒有來得及凝聚的天地元氣,在此刻被引動,化作驚人的一拳朝著江林打去。
雖說他已經受傷,且極度疲憊,但江林又何嘗不是呢?
先前捱了一拳,根本沒時間休息,一路狂追兩千裡,全憑一股子驚人的意志力才撐下來。
眼下哪還有力氣去躲避呢。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盯著那逃走的錦衣男子,鬆開弓弦,射出這一箭。
灰線鎖定了錦衣男子,寶兵級羽箭激射而出。
所有人都疲憊,但這支箭不會,依然維持著極高的強度。
可惜的是,在它前進的路線上,一道身影快速移動,硬生生擋在了那。
羽箭貫穿元武境親衛的胸膛,帶起血花的同時,也帶走了他部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