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降,那應該會主動出來,我們先看看!”岑參建議道。
“理當如此!”
顏寬輕咳一聲,文弱地說道。
“那我們就等著吧!若是不出來,繼續用這火藥炸他們!哈哈,最好炸個稀巴爛!”聲若雷霆,顏問爽朗地笑喝道。
半柱香後,太原城門大開,穿著普通灰色盔甲和革履的軍士們出城,將武器和盔甲全部脫下,置於地上。
而柳慶則是單槍匹馬緩緩走出陣列,手擒一杆大長斧,嘴角蓄著淡淡的帶著苦澀的微笑。
左之書看著敵軍陣營中出列的那名將領,心中用公主平常的話吐槽,這又是哪個傻叉。
顏問一見來者氣度有些不凡,面對如此兇悍的黑甲軍,竟然敢單槍匹馬過來,心中對太原的守將有了一分新的認識,投降時還挺有骨氣的。
岑參毫不在意地自飲,淡淡地看向降將,忽然明瞭對方的意圖,於是扛起了手中的長槍,洋洋灑灑地仰頭喝酒,慢慢行出陣列。
岑參來到柳慶面前,先忙著喝酒,眼睛則瞟向來將。
柳慶看向岑參,鼻子動了動,心中卻頗為奇異,為將帥,竟然當軍士的面飲酒,這個傢伙可真夠傲慢的,“你就是黑甲軍的統帥?”
岑參微抬下巴,表示是的意思,嘴巴始終含著酒葫蘆,長髯飄飄,嗜酒如命的模樣頗為滑稽。
柳慶沉默一陣,突然大喝一聲,平時身為將帥的威嚴盡數抖出。
“賊將可敢單挑?!”
“噗,咳咳咳咳!咳...”
聞喝,岑參一口酒沒抿好,直接刺入了喉嚨,口鼻一陣火辣辣,連咳帶嗽,噗出一片酒霧在風中凌亂。
黑甲軍陣中傳來一陣稀鬆平常的笑聲,似乎主將出醜並非什麼不好的事情,柳慶頗為不解。
平復過來,岑參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望向柳慶,似乎在說我沒搞錯吧,這個傢伙比紀驍還憨。
“看什麼看,我柳慶降雖降,也貪生怕死,但作為一城之將,亦有尊嚴,來吧,柳某等著呢...”柳慶扛起斧子,瀟灑地說道,城牆的黑煙還在徐徐升起。
岑參把酒葫蘆丟了過去,手握長槍,亦是抗在肩上,半卷眼皮側歪頭打量著接住酒葫蘆的柳慶,“早點投降不就行了,待會還要修復城牆,真是麻煩!”
柳慶臉皮抽動,這些黑甲軍都是什麼怪物啊,聞聞酒葫蘆,發現酒還真特麼香,於是抿了一口,再飲一大口,那叫一個舒暢,丟回去,握緊大長斧。
“來吧!”
岑參收起酒葫蘆,雙腿一夾馬腹,急速飛奔而出,一槍一影,不過一個回合,便將柳慶挑飛落馬摔了個結實。
大長斧哐啷落地,餘音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