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你擋住我的道了。”
趙真頭也不抬,就知道是吳明一夥人,也不和對方糾纏,想從旁邊繞過去,但是另一個少年邁出一步,擋在了他的前面。
“明哥在問你話,你居然一聲不吭,就想走?”擋住去路的馮康也開口說話了。
“馮康,你怎麼能為難他呢?要知道,他的姐姐趙萱可是我們張執事的小妾,雖然還沒有過門,但是也快了,到時候他攀上這層關係,然後來對付我們怎麼辦?”
“原來是靠女人才上的位,簡直就是廢物,區區一個小妾,玩物而已,說不定哪天就被打死,橫屍荒野,根本就不必害怕。”
另外兩個少年一唱一和地說著,語氣中蘊含的盡是對趙真的恥笑。
他們四人,家境也只是比趙真稍好一點,出了一點錢,賄賂了負責招收雜役的韓執事,然後才進入雲雀樓做了雜役,自從知道趙真是靠他的姐姐趙萱的關係進入的雲雀樓,每次相遇,都要嘲諷一翻趙真。
這個世界,是以男人為主的世界,女人的地位非常低,即使是明媒正娶的妻子,也只能為男人做牛做馬,何況是小妾,地位更是低下,只能淪為男人的玩物,或者是傳宗接代的工具。
若是遇到脾氣暴躁的主,說不得哪天就被活活打死,拋屍荒野,命運悽慘。
所以,吳明四人才敢如此嘲笑趙真,根本就不怕他靠女人來找他們算賬,何況他們賄賂了韓執事,代表的就是韓執事的人,就算張有福肯為趙真出頭,也不敢對他們怎麼樣,不然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這其中的貓膩,四人心知肚明,放心不已。
“你們·······”
趙真聽到這些話,立馬就怒氣磅礴,握緊了拳頭,對四人怒目而視。
這些活,不是趙真第一次從四人的口中聽到,他來到雲雀樓一月的時間裡,經常遭到吳明等人的嘲笑,若是嘲笑他也就罷了,他還能忍受,但是侮辱他的姐姐,他就完全不能忍受,為此,十天前,在吳明等人的又一次嘲笑中,他果斷衝了上去。
但奈何,雙拳難敵四手,何況趙真的體型也沒有四人那麼精壯,手上的力氣稍遜一籌,瞬間就被四人打得鼻青臉腫,養了這麼多天才漸漸好轉。
不過吳明四人也不是一點事都沒有,毆打之間,也還是受了點皮外傷,幾天才康復過來。
“生氣了?怎麼,還想像十天前一樣被我們暴打一頓,如果你敢動手,這次可沒有那麼好運了,我保證讓你半月之內都無法下地行走,這樣你就劈不了柴,挑不了水,到時候你就領不到工錢,沒錢的話你家裡人吃什麼?等著餓死吧。”
看到趙真如同被踩中了尾巴的貓,全身汗毛直立,怒髮衝冠,就要衝上來打鬥一翻的樣子,吳明也是被嚇住了,退後了一步,連忙說道。
十天前的事情,他可是記憶猶新,嘲笑歸嘲笑,他可不想再和趙真這個瘋子打架了。
聽到吳明的話後,趙真怒火中燒的心瞬間就平復了下來,想到父母,想到為了他的前途而犧牲的姐姐,緊握的手漸漸鬆開了。
“雲雀樓,是鐵雲國最大的酒樓,我能在這裡當一名雜役,來之不易,是用姐姐的終生幸福換來的,我不能讓她失望,更不能不能讓父母失望,等我賺到了足夠的錢,就辭了這份差事,然後在柳城做點小生意,可以讓父母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說不定,也可以讓姐姐脫離苦海,從張有福的身邊將她贖回。”
趙真在心中想到,隨即看了吳明四人一眼,轉身離開了。
“明哥,他一個人,我們有四個人,難道還怕了他不成?”
“對,就該好好教訓教訓他,我們都是花光了家中的積蓄才得以進入雲雀樓,千辛萬苦,而他卻靠了一個女人就輕鬆進入了雲雀樓,此事我不甘心,只有讓他從雲雀樓消失,才能對我等公平。”
“不錯,將他趕出雲雀樓後,說不定還能讓我弟進入到雲雀樓中,來頂替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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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康三人看著趙真離去的背影,狠聲說道。
“打架鬥毆不是明智之舉,何況這是在雲雀樓中,有樓中護衛在盯著,事情若是鬧大了,所有人都要被逐出雲雀樓,後悔終生,得不償失。”
吳明目光灼灼,拳頭一握,開口說道:“現在我的體魄越發精壯,必定有機會養胎成功,獲得武力在身,到時候就能夠進入雲雀樓的護衛隊伍中,脫離雜役的身份,獲得更好的資源練武,到時候權力在手,想對付誰就對付誰,何況是區區一個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