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主人的徒弟？”清然幹淨明澈的眼眸中透著不加掩飾的好奇。
自從主人換回女裝後，她就和在隨身空間時一樣叫回主人。
主人？
冷冰霜點點頭。
“真是個漂亮的姑娘。”清然微微一笑，來到冷冰霜面前，“主人她那裡很好，讓你好好休息。”
冷冰霜一愣，不放心道：“我看見師父的血液沾到了衣袖上。”
她平時從未見過師父流血的模樣。
清然心中一驚，主人居然任由血液沾濕衣服，她陡然想起月清華闖進來的樣子，一點也不像一切安好的模樣。
主人與月清華是姐妹，之間有血緣感應，那主人她不就……
清然的神情一陰，看得冷冰霜心跳漏了一拍，不安的感覺浮現心頭。
清然抬步向外走去。
冷冰霜從床上跳下，想要跟上，清然卻突然轉過身來，擋在冷冰霜面前。
“小主，主人更希望你多多休息，主人那邊有我們就好。”
“我擔心師父。”
“主人也擔心你。”
“難道我連去見師父的權利都沒有？”冷冰霜的氣息瞬間一冷，渾身散發著令清然心驚的低壓，“你叫我一聲小主，卻不允許我離開房間，實在是好大權力！”
清然心頭一涼。
不愧是主人看中的人，真不好相與。
“真不讓人省心，多大的人了，還弄得滿身傷。”月清華飽含怒氣的訓戒不斷響起，“是不是我不來，你就要把自己折騰死，這都是第幾次了！”
月憶渺坐在床上，氣息溫和，看著月清華的目光似水柔情，面上乖巧地聽著月清華的訓戒，時不時點點頭。
月清華原本滿身火氣，在月憶渺的溫順下無奈熄火。
餘留的只有滿滿的心疼。
天殺的，她本以為找到了人，無論她什麼時候有危險，她都能及時趕到，卻還是低估了月憶渺的聰慧，居然事先隔絕她空間跳躍的能力，她不知道她會擔心的嗎？
只是，她的實力不足，也幫不了自己妹妹多少，在血念塵面前她也發現了這一點，才會這般迫切地離開，找了一個時間流速快的空間提升實力，卻沒想到至今連月憶渺的阻隔都破不了。
“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月清華無奈嘆息一聲，她總不能告訴月憶渺，她是在擔心她受到天書的絕殺嗎？那她知道天書的事又怎麼解釋？
月憶渺將她的神情都看在眼中，暗下一嘆。
握著月清華的手緊了緊，沒有說話。
有些事，知不知，明不明，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心中想要守護的那一份。
房門被人從外推開。
進來的是清然和冷冰霜。
“醒了。”月憶渺柔和地看著冷冰霜，笑意暖揚。
看見月憶渺坐在床上，臉色隱隱發白，冷冰霜不由胸口一疼。
悶悶的，很不好受。
“師父，你沒事吧。”
師父？
月清華有些驚訝。
“為師不是好端端地在這嘛。”月憶渺朝冷冰霜招了招手，示意她前來。
冷冰霜乖巧上前，唯有在月憶渺面前，她才會這般溫順。